魔界也有二十四節氣,隻不過他們不知道今天是人界的春分。
春分時節,本應該是花開的季節。
司濁沒想到在魔界卻看到了花家這龐然大物的崩塌。
他雖沒看到朱樓起,但鎮界木的倒塌,讓他有些心神搖曳。
隻是,兩個暗家的魔族並沒有給他沉浸在這種氛圍裡的機會,他們有著和實力不太匹配的野心,以及遠超他們實力的殘忍。
當然,這一切,讓他們在遇到司濁和霜落時,就顯得格外愚蠢。
尤其是現在霜落感受到了司濁情緒的起伏。
此刻,司濁作為她的主上,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她的情緒。
所以,霜落很不開心。
於是乎,他們所在的地方少了兩個魔族,卻多了一地的碎冰。
每塊碎冰顆粒分明,紅白相間。
沒錯,這是霜落的新手段。
也是她在成為司濁仆從後,自身能力得到了極大提升後的結果。
“走!”
司濁雖然驚訝霜落的手段,但他還是急忙讓霜落帶上已經無法動彈的花承雪離開此地。
花家已經倒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魔界也算是沒了一座天大的靠山。
霜家是不可能去的,霜落對於霜家的價值還沒有高到可以讓霜家不顧得罪一尊新王,而收留花承雪。
霜落連忙架起花承雪,離開此地。
魔殿,暗月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
而他身後的魔族沒有一位出手,花非時躺在地上,身體已經開始木質化。
“咳——咳咳——”
他不斷咳嗽,卻沒有鮮血溢出。
反倒是綠色的汁液,不斷從花非時的口鼻中流出。
此戰,暗月艱難取勝。
當然,他也展現出了一個魔尊應該有的氣度。
直到最後,沒有一個魔族和他一起出手。
這場戰鬥,他和花非時乃是公平對決。
“哈哈...咳——你還算不錯。”
花非時的眼睛已經看不見東西了,
“就是急了一些,坐上王座...可不能再像這般急躁了。”
暗月站在花非時的身邊,就像是他的後輩,安靜地聽著對方的教導。
要不是在場所有魔族都知道方才發生了一場多麼慘烈的戰鬥,他們甚至會誤以為暗月是花非時的子嗣。
暗月沒有說話,但是對於眼前這位魔界巨擘,他有了自己新的認知。
“若非他兒子遭遇意外,現在魔界應該就是姓花了。”
“如果...可以...”
花非時艱難地開口,可愈發洶湧的體液從他胸腹處噴湧。
終究是淹沒了他所有的話語,沒能講完他在這世間最後的一句話。
“會的。”
隻不過暗月像是明白花非時的話語,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會保下那個名叫花承雪的孩子的。”
人界,春分,下著小雨。
“收到消息了嗎?”
“自然。”
“沒想到一代巨擘就這樣,這麼輕易地就倒了。”
“花家剩下那些魔族呢?”
“據說隻要是沒被牽連進鎮界木倒塌之中的魔族,全部被暗家收編了。”
“霍...這次可被暗月賺到了。”
“行了,彆關心這個了,還是抓緊時間找到那家夥吧。”
兩個流民模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齊聚流雲國的定海關內。
從他們的對話中,不難看出他們和魔族千絲萬縷的關係。
甚至,不難看出,他們在魔族中的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