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蕩蕩上路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途中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禍端。”
看著身邊的劉憲的狀態,司濁知道他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上了。
於是,隻能由他來宣布他們先前商量下來的細節。
“我們給你們準備好了盤纏,供你們從天水國借道去流雲國。”
“途中你們可能會碰到一個叫清濁劍宗的山門,如果遇到什麼問題,那就放心大膽地去找他們幫忙。”
“就說你們是我司濁的朋友,自然會有人給你提供方便。”
“如今沛義國動蕩,不過這片區域我們已經打點好了關係,你們再待上月餘不成問題。”
“我和劉憲先行返回,在流雲國內,我還有些事需要確認。”
司濁一股腦地把安排說了出來,而沒出息的劉憲已經悶聲不響地擦去了眼淚。
“沒錯,大家先在這裡安心呆著,葉小兄弟負責保護你們的安全。”
“行,都聽家主的!”
“沒錯,都聽你的。”
...
片刻後,劉憲和司濁已經整理完行囊,準備離開。
“你也差不多該回了吧?”
司濁剛拿好東西,準備走出房間,他卻看到了祝弦月。
對這個女人,司濁的心情是複雜的。
從最開始的不喜,到後麵的習慣,再到現在已經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原因無他,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他和劉憲能夠這麼順利地救出所有人,和她提供的靈石有著莫大的關係。
“一開始,我對你的態度是放肆了些,我道歉。”
司濁也不扭捏,乾脆利索地為自己先前的冒犯道了歉。
隻是,他看到祝弦月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他下意識地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怎麼的?還想來強的?
而後祝弦月走進了司燭的房間,把房門關了起來。
來真的?
那一刻,就連司濁都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不是,怎麼就突然這麼狂野了?
然而,接下去祝弦月的話,讓他明白了對方真正的意圖。
“我觀察你很久了。”
“我之前就做過決定,也動搖過,現在我徹底確信了一點。”
“你是個好人。”
祝弦月如是說道。
那可不,我彆名司好人,能不是好人嗎?
祝弦月不知道司濁的內心,她自顧自低頭開口,
“既然今天你要返回流雲國了,我也差不多得回南慶了。”
司濁臉上一怔,他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來和他道彆的。
道彆就道彆吧,你搞這麼曖昧乾鉤子?
“回南慶好啊,和我們一起吃這麼多苦,不值當。”
可他剛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祝弦月抬頭剮了他一眼。
啊?我順著你的話說,你在生氣點什麼東西?女人就是麻煩!
“所以,在回南慶之前,我得給你一樣東西。”
“啥東西?”
“我的神通,滌罪之焰。”
“?”
那一刻,這就是司濁頭頂的問號都跟著他的腦袋一起,調轉了方向。
山間,一頭餓虎正在泥濘的路上行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