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燁和陳寒聞聲看去。
竟然是小學的同學。
前麵染著黃頭發的叫杜楊,襯衫上麵的扣子故意放開,露出胸口的大金鏈。
後麵是小弟程凱,衣服中規中矩,隻是頭發還保留著殺馬特年代獨有的斜劉海,還擋著半個眼睛。
“這麼久沒見,還在外邊打工呢?”杜楊毫不客氣地坐下,扭頭看向陳寒。
“跟你有啥關係?”
陳寒冷言,眉頭緊皺,說不出的厭惡。
當初上學的時候,家中貧困,父母總勸誡陳寒不要惹事兒。
身為同桌的杜楊看出陳寒性子軟弱,什麼鉛筆橡皮之類,大多是借了不還。
後來更加變本加厲,當著陳寒的麵撕掉他的書本。
上課老師發現沒書,直接讓他去外邊站著。
即便說明緣由,老師也向著杜楊。
畢竟家裡有錢,年節沒少送東西。
“呦,生什麼氣啊?”杜楊得意地笑著,扭頭看向於燁:“誒於燁,你啥時候回來的?大學沒考上,打算回來一起打工啊?”
於燁全程麵無表情,對杜楊本來也沒什麼好印象。
既是因為陳寒,也是因為他嘴欠的性格。
“沒事滾遠點。”
“嗬嗬,老同學過來關心關心還不行!”杜楊聞言自得其樂。
高中的三年,雖然沒和於燁在同一個學校,可聽同學說過他追陳語嫣的事兒,鬨得那叫一個沸沸揚揚。
“誒,聽說你追個女孩追了三年啊!咋樣,要不要哥們兒給你個建議?”杜楊說著大手一揮:“這幾年哥們彆的沒乾,小姑娘可睡了不少,女人那東西,用不著追。”
“不勞你費心了,這兒不歡迎你。”於燁平淡的語氣,惹得杜楊不屑輕笑。
“我這不想幫幫你嘛!彆到時候錢花不少還沒追上,讓彆人睡了多可惜啊!”
“杜楊,你特麼有病吧!”陳寒怒罵起身。
“死胖子,怎麼跟我大哥說話呢?”程凱眉頭一擰,麵露凶惡。
這細看之下,於燁才發現額頭還有個不深不淺的刀疤。
“杜楊,我和陳寒都沒請你過來,彆像個野狗似的亂叫!”
於燁雙眸冰冷。
經過前世幾十年的磨煉,氣場和語氣的故作停頓,頓時讓杜楊渾身一顫。
“嗬嗬,怎麼,還不讓人說?”杜楊有些惱火。
“你當初追那個叫什麼?陳語嫣?還下跪表白,到最後手都沒碰上吧?說不定,人家早就跑到彆人床上去了。”
“媽的,杜楊,你特麼腦子有病吧!”
陳寒大罵著拿起空瓶子猛地一敲地麵。
瓶身碎裂,斷口尖銳。
陳寒單手緊握,奔著杜楊就要衝來,嚇得周圍人紛紛散開。
“死胖子,你敢動我?信不信老子讓你牢底坐穿。”杜楊見狀起身怒喝,右腿略有抖動,但並不明顯。
於燁緊盯著陳寒的眼神,後者很是平靜,幸好還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牢底坐穿,老子現在就特麼廢了你。”
陳寒大罵著就要上前。
“小兔崽子,我看你特麼活膩了。”程凱見狀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短刀就要上來。
於燁暗叫不好,迅速拉住陳寒,一腳踢開程凱的胳膊。
可這邊是處理好了,杜楊卻拿個板磚就要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