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打算以後怎麼辦？還在網吧混日子啊？”
於燁吃著菜隨口問著，上次聊的時候他妹妹病重，心思也不在這上麵。
如今許婉情況好轉，總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哎，先混著吧！”
鬼老二長出一口氣：“外掛這邊的收益還行，但這東西不是長久之計。”
“你有什麼想法？”於燁輕聲追問。
“等這丫頭考上大學的吧！到時候我研究研究開發遊戲，那玩意兒掙錢啊！”
鬼老二笑嗬嗬地說著。
現在這年頭，即便是鬥地主那種小遊戲，都有人充錢買歡樂豆。
市場相當樂觀。
於燁淡然一笑，原來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不過還未等於燁開口，許婉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哥，我不想上學了。”
“嘶，彆瞎說。”鬼老二冷聲訓斥：“不上學你乾嘛去？”
“跟你出去賺錢啊！這次我看病欠了不少錢，我可不想就這麼讓你養著。”
許婉聲音越來越低，明知道這麼做會寒了哥哥的心。
“賺什麼錢，你還小...”鬼老二看向於燁，冷聲落下一句：“回家再說。”
“哥，我說真的。你就答應我吧！爸媽不在了，我...”
“你要是不吃出去待會兒。”鬼老二緊皺眉頭。
許婉察覺不對，立即噤聲，慢悠悠地走到大廳坐下。
“於燁，讓你見笑了。”
“沒，你妹妹也是為你考慮嘛！上初中了吧？”
“初二，開學初三了。”鬼老二滿臉愁容。
“跟我侄女差不多，也剛上初三。”於燁說著，不禁想起王翠翠。
昨天回來的時候，王翠翠還特意送過，說是放假回來一定要告訴她，帶她出去玩兒。
“這丫頭，不是第一次提這事兒了。”鬼老二說著，杯中的飲料一飲而儘，如飲酒一般：“我爸媽出車禍之後，她就鬨過，一直也沒個消停。”
五年前，鬼老二的父母下班回家，剛走過岔路口便被醉酒的司機撞飛，慘死街頭。
那年鬼老二才十六歲，妹妹許婉才十一歲。
父母離世之後，鬼老二便輟學，在網吧做代練賺錢，隨後開始接觸黑客技術和外掛。
妹妹死活不願意上學，鬼老二便聯合許婉的老師，勉強穩住這個丫頭。
可如今胃病手術，積蓄掏空，尚有負債，出院當天就又提出退學。
今天請於燁吃飯說好不提，可說到等她考上大學，就又開始了。
“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不想讓我擔心。可她的成績很好，有希望上重點大學的，我不想讓她和我一樣，要是沒點本事，以後嫁給誰不是受氣。”鬼老二目光堅定。
可這番話，剛好被站在門口準備回來的許婉聽見。
“欠了多少？”於燁輕聲問道。
“不到兩萬，幾個月的事兒。”鬼老二隨意地說著，根本沒當回事兒。
但話是這麼說，隻有自己心裡知道還上這筆錢到底有多難。
許婉要上學，家裡也需要開銷，怕是給他一年也沒什麼希望。
“要不，你跟我走吧？”
“嗯？”鬼老二滿臉詫異。
“本來今天我也想找你。我想弄個工作室，需要你幫忙。工資，我給你一個月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