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禪院甚爾不以為意,“你是好人?那就對了,我是壞人。”

他並沒有多少拷問的習慣,作為業內頭部,他有自己的情報來源。

而且顯然,他不想讓任何咒術界的垃圾插手到他兒子身上。

這意味著,不論禪院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都會殺了伏見宮。那個咖啡廳的現場,存錢罐的瓷片周圍都沾著伏見宮的氣息,而這間房屋則布滿了咒力殘穢——他看不到殘穢,但他能夠感覺到,每一縷咒力他都感覺得到。

如果伏見宮是個普通人,那麼就一定還有個“第三人”。

禪院惠所在房間就是這些咒力的彙聚之處——要麼,這個“第三人”就藏匿在那個房間中,並且強大到連他都察覺不到;要麼,就是那裡麵留下了某種術式效果,術式效果造成了咒力殘穢。

禪院甚爾傾向於後者。

伏見宮的肩膀一鬆。

他意識到,任何反抗和言語對於禪院甚爾來說都沒有用——那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他甚至無法拖延時間到馬甲趕來——即使他已經提前召喚過了。

但,禪院甚爾比任何一個馬甲都要快。

一瞬間,他心如死灰,一種緊張和悲憤交織在一起的感覺衝擊著他的大腦。但這種衝擊之下,他竟也感覺異常冷靜,仿佛魂魄出竅,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遠離了他的精神。

在禪院甚爾用咒具穿過他咽喉的時候,並且要挑走他頭顱的時候,他隻有一個念頭——他的穿越爛透了,二次元的紙片人要殺了他,而他甚至完全不屬於這裡。

一秒之後,咒具被收回甚爾的身邊,高大的術士殺手瞳孔驟縮,少有的將震驚直接寫在了臉上。

緊接著,伏見宮就意識到自己的視覺仍然運行良好,沒有因為出現瀕死的眩暈和黑暗。同樣的,他的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疼痛,包括他的脖子。

他猛然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用力地摸著自己的脖子,沒有傷口、沒有血液,他隻能摸到自己的喉結。

天與暴君失手了?

手下留情了?

全都不是,伏見宮確信剛才有什麼東西穿過了自己的咽喉。他後頸上的寒毛還豎立著,像是在驚醒著他剛才的殺身之禍。

“前言撤回,小瞧你了。”禪院甚爾眼睛一眯,視線鎖在伏見宮的身上,手上的長棍已經換成了連著鎖鏈的匕首,他的站姿也顯然不再隨意,身上的肌肉也緊繃了起來,“能在我的麵前隱藏咒力和術式,甚至連殘穢都沒有連到你身上。那個垃圾堆裡什麼時候也有你這麼個新鮮玩意兒了?我真應該多誇獎你兩句。”

“啊?不是,你能不能聽一聽人話!我不是咒術師,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殘穢——”伏見宮的眼睛一眨,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許多熒光綠的痕跡。

殘穢——他的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冒出了這個詞。

“好吧,我能看到殘穢,”他馬上改口,“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是這些殘穢的製造者,它們應該是來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扇木質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內打開。

禪院惠揉著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他的聲音帶著困意,顯然是被吵醒的。他似乎花了幾秒來接收外界的信息,有些遲疑地開口,“……爸爸?”

伴隨著略帶疑惑的言語,他身後一黑一白兩隻「玉犬」也跟著探出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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