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逃!
這個時候本應該轉身就逃。
“歘!”
七海建人的咒具迎麵劈下——十劃咒法「瓦落瓦落」發動,術式分割著咒靈的咒力,在其身上強行製造了一個“弱點”。
咒具對準的,正是這個“弱點”。七海不敢有一點留手,身上能夠調動的所有咒力都在此刻沸騰,在咒具的加強裡,砍擊甚至還帶著七海動作的慣性,全力下刺。
芥川銀更是利落,她的術式事實上並不適合正麵戰鬥,她應該是個暗殺者。但此刻卻顧不了許多,一對不超過二十厘米的雙刃被她的雙手反握。
和七海建人自上而下的砍擊對應,她壓低了身體,強勁的核心力量讓她的身體移動中幾乎平行於地麵,鞋底和地麵摩擦出聲音。她迎著同伴製造的攻擊死角中上刺,有三麵刀刃的錐形刃被咒力啟動——鋒刃表麵像是有一層毛似的,無數個肉眼不可見的倒刺帶著逆齒,準備著隨時從敵人身上勾下一大塊血肉。
三人的配合已經練習過無數次,灰原雄的瞳孔放大,咒紋在瞳孔正中一亮。咒力被推入了他的兩個同級身體中,一瞬間,七海建人和芥川銀的瞳孔中也出現了相同的紋路。二人對咒靈狀態的感知達到了頂峰,咒力被感知中的威脅前所未有地帶動了起來,達到了他們不應該達到的高度。
這樣的攻擊強度和配合,就算是伏見宮惡玉這樣的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刺激。
他們三人的潛力無疑是巨大的。
就連咒靈也認同
() 這一點,“好漂亮的顏色,真正的咒術師就是不一樣——那些仿品根本不能比嘛!”
伏見宮竟然在咒靈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孩子氣般的抱怨——他可以隨時殺死這裡的所有人,但比起玩|弄生命,他更像玩|弄恐懼、玩|弄靈魂。
“純粹的惡。”如果他也是羔羊中的一員,他也會極端恐懼。
這個咒靈有一種非常純粹的惡——生性本惡。
他一定是在惡中誕生的咒靈。
伏見宮惡玉不禁好奇,眼前的咒靈和他最簡單純一的馬甲,究竟哪個更純粹。
他等不及想要追尋一個答案了。
三個咒術師的攻擊全都沒能進展下去,咒靈的身體表麵扭曲著覆蓋了一層多出來的硬殼,讓他甚至不需要躲避,就輕易地擋下了一切進攻。
咒靈歪著頭,隱約發藍的長發掃過芥川銀的臉頰。她眼前的視野一暗,咒靈的手已經到了她的麵前。
恐懼和絕望在她的眼睛裡被無限放大。
咒靈正要享受這個時刻,突然——
“啪!”
伏見宮惡玉截斷了那隻手,並且非常不合時宜地和那隻手擊了掌,將觸碰靈魂的術式阻隔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咒靈一瞬間發懵的視線中,伏見宮又借著極近的距離,手癢地給了對方迎麵一拳。
“嘶——這臉皮也太厚、太硬了吧!”
連咒具都擦不破皮的咒靈,就更彆提一個普通的拳頭了。
“我真的很想把你留到最後研究的,”被打攪了樂趣的咒靈撅起嘴來,“但你這樣熱情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拒絕。”他的五指扭動成刺,即使不用術式,他也有的是玩|弄人的手段。
而以他現在和伏見宮的距離,甚至不需要過大的動作就足以將刺打入對方的大腦。
七海建人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想要擋在這個“普通人”身前。
但伏見宮卻沒有順從於他的力度,反而自信滿滿服打了個響指。
在指尖脆聲的掩飾之下,一束銀光穿過「賬」和領域的殼子,如落雷一般落下,瞬間切斷了咒靈的手臂——“咚”的一聲,重重釘在了地麵。
自己的手臂落地,咒靈有些不明情況地低頭。
這可不是什麼銀光,而是一把匕首,沾染著他血液的匕首。
從天而降的攻擊?
咒靈的下一個反應是抬頭——而一個褪色般發白的身影竟就在那一低頭間,無聲地和他貼在了一起!
匕首上的血液刺激著這個純白的殺人鬼的感官。
他的瞳孔放大、鼻孔擴張,眼角的黑痣隨著呼吸顫動。他陶醉地看著咒靈的傷口,嗓子中發出氣音抑製不住狂湧的興奮,“紅色的血液,這真是最好的回歸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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