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宮先生。”
“森先生。”
兩人互相頷首致意,接著才坐下來。
“沒有想到伏見宮手下還有那樣的人物,中也君狼狽的樣子可太少見了。”
“沒想到嗎?”伏見宮惡玉失笑,眼神瞟向旁邊的太宰治,“你確定?”
太宰治都看到了,難道森鷗外會兩眼摸瞎嗎?
伏見宮才不信。
“當然,誰能想到中也君也有那樣狼狽的時候呢?”森鷗外避重就輕。
反倒是太宰治靠在他的桌子前,反駁了一句,“哈——森先生,你真該看看我創辦的中也專題雜誌周刊,要我下周幫你留一本嗎?”
森鷗外對這個內部雜誌早有耳聞,但礙於首領的麵子問題,他不好親自去秘書處要,他馬上借坡下驢,“那自然再好不過。”
“伏見宮先生也感興趣嗎?”
“當然,我對太宰君的文學素養非常有信心,”伏見宮話裡有話地比了個大拇指,“不過比起雜誌,我還有更感興趣的東西。”
森鷗外眼睛一眯,知道這是終於進入了正題,“就是你早些時候打電話來提到的‘借調’?”
“嗯,想和你借個人。”伏見宮沒有再繞彎子。
“不知道是什麼人能夠得到你這樣的青眼?”森鷗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伏見宮惡玉的視線在旁邊太宰治的身上一掃,接著說道:“貴公司秘書處的情報員,阪口安吾。”
向一個組織借情報員是相當冒昧的行為。
他看著森鷗外的神色隱約暗含著探究和思索,“我最近在調查一個人——當然我對你們港口黑|手|黨的情報運作模式毫無興趣,我需要的是阪口安吾的異能力,「墮落論」。”
森鷗外的臉色微變,但他沒有開口,而是他身前的太宰治識趣地挖苦,“伏見宮先生的路子可真廣,情報員的情報都能輕易拿到手。”他坐在首領的桌子上蕩著雙腳,“這樣的話,伏見宮先生有沒有興趣把我身後的這位蘿莉控變態男給搞下去啊,那就不用借安吾——安吾就是你的啦!”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森鷗外竟然也不變臉,隻是委屈巴巴地一落肩膀,“太宰君,我這個首領做得有那麼差嗎?”
“壓榨童工,還用‘死亡藥水’的噱頭吊著我,”太宰治昂著下巴,“這樣的森先生,當然差勁極了。”
他們的對話帶著調侃式的輕鬆,但伏見宮知道,這兩個人可不是來讓自己聽相聲的。因為醫生的存在,森鷗外必須試探自己的態度。
醫生在港|黑的人脈未消,而他在異能許可證上卻又太容易鬆口了。以至於讓森鷗外不由多想——他會不會是在給彆人作嫁衣。
和平共處的前提條件是沒有絕對的利益衝突。
“我自己還在彆人的死亡名單上呢,還是饒了我吧,”伏見宮癱靠在椅子上,緊繃的姿態放鬆下來,“我自保還來不及,可養活不了你們港|黑這麼多人。”
“什麼死亡名單?”太宰治頓時來了興趣,雙手撐著膝蓋前傾,“什麼人能追殺你?”
“我也想搞清楚,所以才借你們的人一用,留下的線索都給我炸沒了,我需要一個能夠讀取物品記憶的異能力者。”伏見宮惡玉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對阪口安吾異能力的了解。
“安吾的能力,哪怕是在港|黑內部,知道的人也很少。”森鷗外十指交錯,眼睛裡鋒芒畢露。
而阪口安吾,又是在醫生之後來的——
“你們港口黑|手|黨的先代,不是羅列了一個異能力者的名單嗎?誓要把橫濱有用的異能力者都網羅到自己手上什麼的,”他抬眼,看著森鷗外空了一秒的表情,一挑眉,似笑非笑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好的紙,放在桌子上,“怎麼,先代沒有來得及把名單留給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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