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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見宮惡玉的手穿過地麵和空氣間看不見的能量薄膜,摸到了一個極小的空間。
在外人的視角看來,他的手腕仿佛一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
安室透和阪口安吾的神經無疑都緊繃了起來,注視著他消失的手,看著對方即將拿出來的東西。
一個井之原愛理藏匿起來的東西,她不希望人輕易能夠找到的東西。
安室透已經有了猜測,但心卻還是不由地提了起來。
“好小。”伏見宮惡玉把手掏出來,兩根指頭捏著一塊小小的黑色方塊,定睛一看,這個“方片”的作用顯而易見,“啊——是芯片。”
“果然,她不是為了把自己撈出來才逃離那裡的。”安室透眼睛一亮,他一步步摸著井之原愛理的路線,就是為了尋找這個東西。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從伏見宮的手裡搶過來——
但他忍住了。
安室透都沒有動作,阪口安吾就更加不會有了。
“還有什麼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伏見宮惡玉果然沒有把東西交給安室透,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會獨吞,但是也絕對不會把主動權交出去。
“我認為已經沒有異常。”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一副工作已然結束的模樣。
但他大腦中仍有不少沒有處理完的情報,隻是那和井之原愛理沒有了關係。
他暗自收斂著心情,間諜的基本修養讓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露出任何破綻。
“那就好。”伏見宮惡玉轉身,“我等不及要看了,怎麼樣,要不要一起來?我那兒今天沒人,但是有功能完備的電腦。”
這麼重要的信息,安室透當然不會錯過。
而被借調的阪口安吾不論是明麵上為了港口黑|手|黨,還是實際上為了異能特務科都要儘可能地接近伏見宮惡玉,自然也不會拒絕。
伏見宮宅裡黑乎乎的異常安靜,惠還在阿笠博士家。帝丹幼稚園和帝丹小學的距離非常近,最近的都是柯南在接送。
但還不等開燈,隻從玄關進入,伏見宮惡玉就明顯感覺到,房屋裡卻並非空舍。
呼吸中的一點酒味和烤肉味浸染著嗅覺。
安室透和阪口安吾都警惕了起來,前者甚至已經摸上了腰後的手槍。
“啪。”
伏見宮開燈。
一個長手長腳的男人正攤在沙發上,桌麵上擺著烤肉爐、啤酒罐子和幾張被揉皺的賭馬票,電視也還殘留著一點熱度,顯然是剛剛關閉沒多久。
伏見宮惡玉腦子一轉,賽馬的直播似乎就在十幾分鐘前結束。
“我說大哥,你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他肩膀一塌,揮揮手讓旁邊的安室透放下手槍,危機解除,“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間客房?”
“那感情好啊,大老板。”伏黑甚爾的頭向後一仰,倒過沙發靠枕露了出來,他的脖子上還殘留著幾滴血
液(),跨在沙發外的鞋上積著一層泥。
他顯然是從郊外回來的。
安室透和阪口安吾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這個陌生的人物——以二人的敏銳♂()_[((),都能直觀地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
尤其是後者,作為港|黑的情報員,阪口安吾能夠認出這張天與暴君的臉。
即使伏黑甚爾癱坐的樣子極為放鬆,但他那背心遮擋不住虯結的肌肉,他手指上的繭和嘴角的傷疤都極具攻擊性。
這讓兩人的緊張都沒有放鬆下去。
伏黑甚爾就是一把沒有鞘的刀,刀鋒的壓迫感與生俱來,且隨著他的成長而越發濃重。
但他也從不收斂,也不需要不顧忌彆人的感受。
甚至連打招呼的方式也隻是一挑眉——這不像是打招呼,反倒像是挑釁。
“你不會在這裡頹廢了一整天吧?”伏見宮惡玉招呼身後的二人坐在旁邊開放式廚房的餐桌上,從布滿空酒瓶的茶幾抽屜裡,抽出一台電腦。
伏黑甚爾咧嘴,“放心,我辦事從不拖遝,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彆忘了我的‘報酬’就行。”
伏見宮沒有回答,而是看了旁邊的安吾一眼,“啊,差點忘記介紹——伏黑甚爾,一個冤種朋友。甚爾,這裡是安室透和阪口安吾。”
不等安室透和阪口安吾營業,伏黑甚爾就馬上了然,“哈,你可真會挑人。”
“伏黑?不是禪院嗎?”阪口安吾狀似不經意地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