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說,要帶我去找媽媽。”虎杖悠仁絞著手指,有些緊張,“彆人都有媽媽……他們、他們嘲笑過我是野孩子。我隻是想要……證明,我不是。”
在一個不算發達和開明的社群中,任何不能“小眾”都可能成為被攻訐的對象。
不論這個對象是怎樣的年幼。
虎杖悠仁從小就被爺爺教育不能撒謊,要足夠誠實。所以觀念當中,也便沒有考慮過謊言的問題。
他非常輕易地相信了那個女人,於是就成為了被拐賣的兒童。
此時,誰也沒有去思考,這個“母親”身份的人的真實性。
阪口安吾作為國家機關的成員——而且還是位置重要的臥底,很容易就能從上麵的係統中調出警務數據。
虎杖悠仁在係統中,並不算是一個重複率高的名字——至少在這個世界中,男主角的名字幾l乎不
會出現重名的狀況。
“宮城縣仙台市,虎杖倭助報了失蹤。”阪口安吾說道,“你爺爺正在找你。”
虎杖悠仁原本就悔恨的心變得更加愧疚。
“我真的隻是、隻是想要見一見而已,我沒有真的想要離開爺爺。”他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伏見宮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不用擔心,我們會聯係他的。”
惠的關注點和所有人都不同,他歪頭,“那悠仁,你見到爸爸媽媽了嗎?”
虎杖搖了搖頭,他隻是被帶入了一間和室,大人們將他當作一件貴重物品端詳了許久,然後說了許多他聽不懂的話,接著就把那個令人惡心的詛咒物塞到了他的嘴裡,強迫他吞了下去。
這些畫麵對阪口安吾來說並不難讀,虎杖悠仁的衣物上沾滿了記憶,他甚至能夠看到更多虎杖本人都沒有多少印象的細節。
比如那女人抓過他衣料時虎口和指節處的繭——那是一雙用槍的手。
咒術師,尤其是強大的咒術師是不會用槍的。咒術界尚古,認為越古老的東西越強大,自然就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而咒具的製造技術又多掌握在風氣保守的咒術家族中,所以槍械類的咒具幾l乎從沒有顯現過名聲。
就連伏黑甚爾都知之不多。
今天在加茂家,運輸工也算是給他們開了眼。
所以,那個女人至少就不算是紮根在咒術界當中的土著。
如果是局外人,那就應該能從彆的情報係統中找到她的名字。
阪口安吾沒有著急著這一手情報,而是繼續調取警方的調查數據,雖然並沒有正式的身份信息庫,但出生信息在其他係統中都有記錄,“你的父母是登記的是——虎杖仁和虎杖香織。”
“和那個姐姐說得一樣!”虎杖悠仁驚奇道。
至少說明,那一對加茂家的男女,是真的對虎杖一家有明確的認知。
虎杖悠仁和惠相仿的年齡,絕對不到術式覺醒的地步。
連十種影法術這樣級彆的術式都無法提前預知。那人們能夠這麼精準地找到虎杖悠仁——很可能是因為虎杖悠仁一直都在關注下。
他被特意培養出來的。
伏見宮扶著椅子扶手側身,看著阪口安吾搜索的虎杖夫婦的信息——
突然,他們兩人都頓住了。
屏幕當中的女人——依偎在虎杖仁懷中的虎杖香織,額頭竟然也有一條清晰的縫合線。
和宮野明美·假一樣的縫合線。
一條藏匿於水麵之下的暗線浮了上來。
伏見宮惡玉和阪口安吾對視一眼——這絕對不是什麼同款巧合。
說不定,加茂女還真沒有說謊,她說不定還真的差點把虎杖悠仁逮到了他“母親”的麵前。
隻不過身體的主人和占有身體的人那個才算是孩子的母親,這個概念很難界定。
伏見宮喃喃自語,“《逃出絕命鎮》……這不會是什麼換腦的劇情吧?”
那條額頭上的縫合線,還真的通過這個設定解釋得通。
從虎杖悠仁到術師製造……這兩者之間有某種共通性嗎?
伏見宮捏了捏詛咒物,內裡蘊含的詛咒力量和他所見過的漏瑚、花禦相比並不算深厚,但評個一級應該問題不大。
虎杖悠仁的身體輕易消化了詛咒物的殘留——伏見宮並不認為那一對男女將虎杖劫到加茂家隻是為了要用詛咒物殺死他。
從這方麵講,或許男孩兒消化整個詛咒物也隻是時間問題——過程很痛苦,但它對虎杖悠仁並不具有致命性。
伏見宮惡玉感覺一陣頭痛,各種問題像是被誰故意丟到了一起,讓他不能完全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