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大腦中瘋狂組織著語言,消失百年的術式近在咫尺、禪院家和五條家抗衡重獲輝煌的機會就在眼前——任誰都會激動得難以言喻。
虎杖悠仁記著伏見宮惡玉的話等了半晌,眼前的兩個人半彎著腰支支吾吾,一個字都嘣不出來,讓人仿佛幻視空中有烏鴉帶著一串省略號飛過。
你們是誰??()_[(()”虎杖悠仁終於忍不住,主動開了口。
他說著還拍了拍小白的頭,兩隻「玉犬」整齊地坐下,他順著白毛毛的狗狗脊背滑了下來。
「玉犬」對虎杖悠仁的順從讓禪院長壽郎和禪院蘭太心中那一點微弱的、求證的心思都消了下去,張口就是——
“你應該是禪院家眾星拱月的‘神子’,應該坐在我們的神壇上,而不是住在這種被‘愚民’、‘羔羊’包圍的地方。”
房間內,一如既往通過科技設備監聽著外麵動向的伏見宮惡玉根本沒有想到,這兩個禪院家的馬前卒會如此毫無鋪墊地直接。
按照設想,總得說點糊弄孩子的話吧。
這麼剛的嗎?
旁邊的伏黑甚爾一臉“我早就告訴你了”的表情,閉著眼睛繼續留意著外麵的動向。
“額……”虎杖悠仁先前準備的說辭全部木大,臨時換言道,“是‘伏黑’不是‘禪院’。”
他沒有違背爺爺的教育說謊,隻是省略掉了這句話中的主語。
勸服已經有所確信的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是有人蒙蔽了您——”禪院家一向是等級分明,雖然連眼前粉發男孩的名字都不知道,但禪院長壽郎卻已經開始使用敬語,“您必須要和我們回到禪院家、回到咒術界——那裡有您的王座,那裡會讓您站在世界的巔峰。”
兩個人甚至不敢站直了俯視虎杖悠仁,隻能將腰彎得極深——看著就腰疼。
虎杖悠仁看著他們,不知是不是二人認知帶來的濾鏡,他們從這雙澄澈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力量。
“不,”但虎杖悠仁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板著小臉蛋,“我討厭那個地方。”
這沒有來由的話讓禪院長壽郎和禪院蘭太麵麵相覷,這話無疑代表著眼前的孩子已經涉足過咒術界。
如果「十種影法術」曾經涉足過咒術界,那禪院家怎麼會毫無察覺?
順理成章,禪院蘭太趕緊委婉地追問,“是哪裡讓您有過不愉快的體驗嗎?”
——擁有「十種影法術」的術師是不會有錯誤和問題的,一定是其他的人或事造成了其不愉快的
() 體驗。
禦三家的教育大同小異(),五條悟在這種唯我獨尊的環境下長成現在的模樣(),已經算是歹竹出好筍了。
反麵例子就在禪院家,原本內定的家族下任繼承人的禪院直哉,雖然年齡不大,但是某些“特質”已經初顯。
“誰都不會對差點殺死自己的地方有好感吧?”虎杖悠仁輕描淡寫的話讓兩個禪院的心頭“突突”一跳。
禪院長壽郎更是一陣氣血上湧,“什麼人竟如此大膽!”
兩人的天性不會質疑術式的上位者,同時——如果「十種影法術」出現,和禪院家有利益衝突的人想要刺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伏黑甚爾自己曾經不也差點接到刺殺五條悟的單子嗎?
虎杖悠仁撫摸著小黑的狗頭,在對方搖擺的尾巴中,伸手在口袋裡摸出了那個詛咒物,丟給了身側兩個禪院。
“想讓我吞,門都沒有。”虎杖悠仁真情實感地“哼”了一聲,那種身體灼燒的感覺非常難受,隻是回憶起來,就讓他感覺到一陣疼痛,憤怒的情緒頓時也真實了許多,“把這個幫我還回去吧,我爺——”差點順口說漏嘴的他強行咳了一聲,“我不要彆人的東西,你們也彆再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這種告狀的話點到為止,對禪院家立場的懷疑勢必會刺激他們做出一些“表示誠意”的事情來。
虎杖悠仁根本沒有提加茂家,但這個詛咒物就算眼前兩個人認不出來,以禪院直毘人的眼力卻不會認錯咒胎九相圖之一的所屬。
虎杖悠仁被劫持過是不爭的事實,自然留有痕跡。
禪院直毘人隻要想查,就一定能查到。
驗證答案是最簡單的。
“是咒物。”禪院蘭太接住了這個充滿了不祥的東西。
他和長壽郎對視——這個東西進入人體會有什麼後果,有著充足咒術知識的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
受肉——這就是承載詛咒物身體的稱呼。
成為受肉隻有兩種結局,要麼死亡,要麼成為咒靈。
禪院長壽郎絕對相信「十種影法術」身體的堅韌程度絕對不會被吞噬,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要是真讓這種陰謀詭計得逞,那——”禪院長壽郎壓低聲音,低聲急語。
那樣,禪院家可就尷尬了。
無法放棄這百年不遇的「十種影法術」,但是也不能改變自己咒術師的立場。
咒術師,不能和咒靈為伍。
哪怕是詛咒師,和咒靈為伍都是相當叛逆的行為。
禪院家傳承數百年的基業和名聲很可能會毀於一旦,這個手段實在狠毒!
數秒之內,兩人的大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
針對「十種影法術」、針對禪院家、甚至針對咒術界的和平穩定!
陰謀,一定是大陰謀!
而他們眼前「十種影法術」的主人就是證人,手中的咒物就是線索——
他們頓感責任重大,連手上散發著詛咒的東西也沉重了起來。
馬上返程報告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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