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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拉開了距離,卻感覺更讓人折磨。

啊,怎麼說呢。

伏黑惠的腦子裡亂七八糟。

就好像兩個離得很近,卻分明沒有接觸的影子,但是就因為離得很近,於是邊緣的部分就會像發生了滲透一樣,隔著距離也會滲透在一起。

……他感覺她的體溫,就是這樣滲透了過來。

還有她身上的香氣。

淡淡的、冷冷的香。

淡到如果不是離得近,絕對聞不到的香。

伏黑惠感到有點煩躁。

遇到無法處理的難題、想不出辦法的那種煩躁。

他就僵持著這個姿勢不動,朝倉唯突然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

她湊過來仰起頭,臉頰白嫩嫩的,眼眸水汪汪,亮晶晶,這麼近才發現她鼻翼旁邊還有顆很小的痣,不滿地看著他:“沒有在聽嗎?嗯?”

伏黑惠還沒有回過神,“啊……嗯。”

“說這個啦這個啦,”她的手指點了點兩個人麵前擺著的書,小鼻子皺了皺,有些嬌氣不滿,“鬆本清張的詭計呀,你看,站台來來去去的車是不是就是一條條線?在線與線之間,站台裡的人就是一個個點,橫著看過去……”

“你是說?”伏黑惠的腦子裡感覺突然連起線索,亮了一瞬。

“沒錯!”朝倉唯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神態非常驚喜,還帶著些孺子可教的得意,仿佛遇到了一點就通的知己。

神態驕傲可愛,毛絨絨的,像得意地抖著翅膀的小雛鳥。

而且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漂亮。

注視著人的時候,像是夜幕之中隻為他照明的星星,一瞬間把所有的光華都為他綻放,清澈純真。

伏黑惠不自覺微微笑了,“原來點與線是這樣。”

站台的列車來來回,就如同同時有無數條線條來回,偏偏卻讓目擊者隔著幾輛列車看到了對麵站台正在上車的被害者。

那麼目擊者當時所在的“點”,就必須是時間、地點都非常恰到好處的那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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