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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嚼了幾口,用舌尖舔掉嘴角的明太子醬,嘴巴鼓鼓囊囊地道:

“媽媽經常不在家,我不會做晚飯。”

伏黑惠吃著麵包的動作頓了下。

“那爸爸呢?”

“沒有見過爸爸誒。”她又咬了口明太子麵包。

伏黑惠轉過身看著她。

原來和他一樣啊。

都是被不負責任的大人拋棄的人。

風靜靜地吹,夏日的夕陽帶著溫柔的熱意,在窄窄的街道裡隨著風拂來拂去,擾得兩個人的發絲晃晃悠悠。

旁邊有電車滴嘟滴嘟的嗚嗚聲音,紅燈變綠,電車開走了。

這裡突然的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朝倉唯懵懵懂懂地抬起眼睛,就看到伏黑惠神色難辨地看著她。

好像不知道說什麼,又好像有種深厚的、熟悉的難過。

朝倉唯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你不問了嗎?彆人聽到都會問我爸爸怎麼了。”

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幾分不解的天真,“隻有你不問,真奇怪。”

“……沒有必要問。”伏黑惠抬起手,放在了她的頭頂。

不負責任的,自顧自消失的大人,沒有必要再去追問他的去處。

“嗯嗯。”朝倉唯點頭吃了口麵包,毛絨絨的發頂在他的掌心蹭來蹭去。

“其他人都好討厭,會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什麼和他們不一樣的人。”朝倉唯的眼睫毛垂下來,水潤的眸光從她的睫毛縫隙裡偶爾露出來,她的臉頰被夕陽曬得有點薄紅。

“可是你不會誒,真好。”她嚼了嚼麵包,臉頰一鼓一鼓。

那點薄紅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像是透明的糯米糕裡塞了櫻花。

想到糯米糕,伏黑惠的手往下,捏了下朝倉唯的臉頰。

伏黑惠:“因為我和你一樣。”

“……誒?”朝倉唯臉頰的肉被揪起來,她傻兮兮又不解地看著他,嘴巴也因為臉頰被揪住,一邊往上,嘴角變成好笑的形狀。

伏黑惠很自然地,不留痕跡地將拇指上沾到的麵包糖霜抹到她臉上,單手插在褲兜裡,捏著紅豆麵包移開視線,“走吧。”

“啊?哦……哦。”“不過你剛剛說的一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