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風渡聽到這話,隻覺頭腦發暈,她故作鎮靜說到:“巒將軍,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施琅他……”
“施琅如何,你把他從白狼口中救下時,就很清楚。”巒起塵頓了頓,“荀風,謝謝你也救了我。”
“哎呦,真不巧啊!這不是荀風嗎?活捉了魯格又打贏了兩場杖,嘖嘖嘖這下子,可要飛黃騰達嘍!”宇將軍尖銳刺耳的聲音又入荀風渡耳朵,她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奸笑的人兒全身顫抖,牙關緊咬惡狠狠的大吼道:“昨日,我說等我一炷香的時間你為什麼不肯!你為什麼不肯啊!”
“不肯?你是幾個意思啊?李施琅沒了條腿你還想怪我啊?你老娘把你生得這麼狡詐奸猾要不要也怪我?哈哈哈哈哈哈!”宇將軍趾高氣昂的看著荀風渡,輕飄飄的嘲諷道:“李家算是完了……荀風,你也趁早打鋪蓋走人吧,不然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
荀風渡氣血湧心,她握了握腰間的佩劍,巒起塵見她神情已然不可控便一把抓著她的手腕,皺著眉頭說到:“李施琅的腿,那群白狼,絕非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不可輕舉妄動!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荀風渡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巒起塵,似笑非笑的說到:“巒將軍,這宇灼仗著自己年長三番五次的攪和營中是非、在打仗的時候肆意擾亂軍紀你不是不知道!他先前對我們這些新來的小兵子出言不遜威脅恐嚇你也是知道的,而李施琅為了抵抗偷襲的白狼群腿都沒了,他還這樣嘲諷!巒將軍,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荀風渡甩開巒起塵的手腕,怒氣衝衝的指著宇灼離開的背影質問道。
“荀風……有些事情,絕非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我……我也有苦衷的……”巒起塵吞了吞口水,透過金色麵具對著荀風渡說到。
“啪!”
一耳光,重重的落在巒起塵覆麵的金甲麵具上。
“你有苦衷?施琅就該失去條腿嗎?如果宇灼信我一次,還會這樣嗎?軍中無人獻策無人敢立功無人敢不服從宇灼,背後的,都是你在縱容!”荀風渡一字一句的說完後轉身進了軍帳,而此時,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將士氣喘籲籲的從遠處跑來,一下子跪倒在巒起塵麵前。
“不好了巒將軍!西邊……西邊來了一群白狼!看那樣子竟不下百隻啊!”
“什麼?!”
巒起塵抬手輕撫荀風渡扇過耳光的臉頰,金甲覆麵,這自然傷不到他。可荀風……巒起塵回望了一下荀風渡消失的背影,緊了緊拳頭答道:“走!務必把這群畜生消滅掉!給李家獨子報仇!”
荀風渡在軍帳中,聽到巒起塵離開的聲音隻覺心如亂麻。她望著躺在木床上昏睡的李施琅,裹著厚厚的被子,輕輕的喘息聲。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她知道李施琅年輕心盛,最是有進取之心的。眼下的,他又該如何接受自己這副樣子呢……
“你看,我讓你去找西石,你偏偏不去,如果有那石頭,或許還可以救施琅小公子啊!”係統輕輕的在荀風渡耳邊說起,它的語氣同先前冷冰冰不同。
“西石明明就在那魯格斧上,我一過去怎麼會沒了呢!”荀風渡不解的問道,她一邊思考著係統的話一邊擦拭著長劍、長槍。
“你怎麼就斷定,那就是西石了?那何嘗不是一種線索呢?”係統繼續輕語道,它似是感受到了荀風渡心,便不解的問:“你要去找巒起塵?先前打了他一耳光,現在要去送糖了?還是說,比起施琅小公子,你更喜歡巒巒將士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