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僂的身影逐漸在燈火中顯現出來,荀風渡放眼望去本該在寧妃宮中的帝王突然出現在白清池旁,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免手心有些發汗,望著老態龍鐘但依然威風凜凜的帝王紹元帝,荀風渡從容地行禮道。
“帝王萬安。”
“老遠的聲音就知道是你了,今晚,你會責怪朕嗎?”
“不責怪,陛下有事儘管去做就好了。”荀風渡嘴上靈巧的暗示著他該乾嘛去乾嘛,心中說是不惡心那是絕不可能的;麵對著一個能當自己爺爺的老頭,還要奉行妻妾後宮那一套,她屬實很難忍耐;先前係統還在“鄙夷”係統“弑君”的心思現已全然轉了方向。
“去你那兒坐坐吧。”
“今夜或許另有佳人盼望著陛下呢!”說完,荀風渡覺得自己這話示意也太明顯了些,又迅速找補道,“陛下萬歲,日子還長、今夜卻隻有一次,應當謹慎選擇去處。”
身披厚衣的紹元帝王輕輕抬了抬手,示意荀風渡一同跟上,“你這話,還是生氣。”
“是啊是啊!問你老人味兒就生氣!”係統在荀風渡腦海中吐槽到,還幻化出人形向著走在前麵的帝王吐了口口水,荀風渡麵不改色的感知著它的動作。
可誰知沒走幾步,身旁的音知卻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荀風渡有些詫異的看著音知剛要伸手去拉就聽身後的白公公輕輕咳嗽一聲,“沐主子,這種事兒還是讓奴才們來吧!來人,把這小宮女兒抬下去。”
荀風渡有些不解,想要對著白公公投去視線時、突然察覺帝王的視線從未從自己身上離開,便瞬間打消了這想法;帝王身後的幾名侍衛迅速的將音知拉了起來,其中一個侍衛猛然驚呼道。
“這小宮女身上全是傷口啊!”
“傷口?”
白公公麵色一變,說道,“這傷口是什麼時候的?”
“稟陛下,我等並不能辨識這傷痕的時間,隻是……這種傷口並非刀劍而是……木條或者木棍一類,怕不是沐美人……”
“大膽!竟然妄議我?”荀風渡瞬間明白了白公公所舉何意、忙說到,她眉角微蹙心中生出一個疑問,“這音知白天看著好好的,怎麼突然……這些傷口,也不像是先前就生出來的……冬日愈合的慢但也絕不是今天之前所為,看來又是巒尋春的主意了。”
望著臉色逐漸肅穆的帝王,荀風渡順勢蹲跪在地上。
“是你做的?苛待下人?巒起塵府中的婢女如此膽大妄為……”
波瀾不驚、不威自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有信任的基礎,荀風渡深知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現在似乎隱約之間形成了一條線索鏈,這高低都是個跟頭了!
……
夜色漸深,荀風渡跪在堂前,麵前的帝王手中捏著佛珠閉幕傾聽著自己身旁另一位宮女的哭訴。
“今日我親眼看到沐美人拿著棍子敲打音知……音知姐姐雖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