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什麼?”
荀風渡一把推直秦鷹的身子,牽著馬離開幾步說道,“你說你怕我離開,去幫著彆人?你們到頭來又是一場空?可秦鷹,你難道不應該在心裡默默地下定決心,比如說什麼離開了荀風渡會更好、更有力逐、逐步逐步的成長為北地最強盛的部落,而後給予民安嗎?”
“……”秦鷹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小聲道,“要是這麼說的話,有一天你還是會走,對嗎?”
相比於芳赫氣勢洶洶地說“想要統一奧爾勒殘部”一類,荀風渡覺得秦鷹屬實太沒誌氣,竟然還想要依靠自己,一邊覺得自己是外人不予太多信任,一邊還可憐巴巴的想著要換點好處?
荀風渡十分不悅。縱然她沒把飲雪部當做外人來看待,但這種感覺論誰、誰都會不高興。
她眼角微垂流出一絲惆悵,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蕭朝如何;而數月未歸,自己家中情景如何又是一件憂心忡忡、值得掛念的事兒;待到這方平定,不如歸家去看看吧!
“荀風渡……”秦鷹牽著馬又靠了過來、張著嘴巴眼中帶著幾縷星斑、閃閃晃晃地很是好看。
但荀風渡顯然的在氣頭上不想搭理,索性的駕著烈馬肆意如風般暢遊在這廣袤的極北天地之間,與自由同行。
……
回到城中,李施琅早已在城門前等待著勝利者歸來。
荀風渡來不及刹住快步行進的馬兒、直接縱身一躍跳入心上人懷中、雙腿盤掛在李施琅腰間,全然不顧梳的整齊盤發在對方肩頸之間蹭來蹭去,“好香啊施琅、你身上總是好香啊、總是有一股令我難以忍受的衝動!”
“我也是,阿荀這次也辛苦了。”
李施琅緊抱著懷中的人兒,十指彎曲、想要緊緊卻又怕弄疼愛人地模樣顯得有些局促,他同樣貪婪地伏在荀風渡肩頭放肆的接收著來自愛人的氣息。
身後匆匆趕來的秦鷹等人迅速下馬,對著忘乎所以地二人道,“戰場上、屍體太多了,天寒地凍,北地冬日漫長,這樣一來可能……”
“這不是什麼問題,交給我吧。我隨後會處理。”李施琅抬起一隻眼睛看向秦鷹。
“行吧,那鼠部女子那些事兒,還未解決。荀風渡,你覺得……”秦鷹話剛說一半,便從身後衝出來一名背著弩箭的小將士,他先是一禮而後對著幾人說道,“在城西發現了鼠部殘部的蹤跡,要現在去解決了麼?”
“殘部?”
荀風渡從李施琅懷中抽出腦袋,想到先前蟄居在奧爾勒殘部中險些釀成大禍的那精明男子,便說道,“派人去告訴芳赫吧,既然決定站在一起了,這樣的資源也應當共知,讓芳赫拿出個主意來。”
“是。”
背著弩箭的小將士答應一聲起身退下,秦鷹問道,“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
“存在不信任動機。”
這話說的不是秦鷹;但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了。
荀風渡又將腦袋重新埋在李施琅懷中,發絲在對方頸子上活躍的刮蹭著,“秦鷹!下次你若有什麼意思,大可以私下同我說,看似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傷口,終將會潰爛成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