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物荀風渡便收好短匕明目張膽的“闖”了進去；夜晚雖說是影響著目力而對己好處卻顯而易見；荀風渡一路順暢著一鼓作氣想到儘頭，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肩膀。
荀風渡猜到那人定然認出自己，索性轉身行禮道，“阿洌大人。”
阿洌先是一愣本該垂下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許久，呆呆凝視對上眼前俯身的人兒；他神色近乎驚愕委屈般恍惚一下，而後匆忙將手臂收回、壓低聲音道，“裡麵，查看過了麼？”
“稟大人，將要去。”
“一同。”
不見的日子掰著指頭數都數不過來，但阿洌依舊一眼辨認出了喬裝打扮的荀風渡；眼皮、眼瞼更是上下不斷行動著強抑淚水；正如宇盼山姑娘先前說過的，他們，都以為她已經死在了外麵，但是她回來了，今天，就是現在、就在觸手可及的眼前。
酷暑之下牢房愈發沉悶，中除從不搖曳的火把、滿地的爬蟲苔蘚再無其他，狹小的通道逐漸寬闊，視野卻愈發的受限；荀風渡止住腳步對著阿洌說道，“這地方味道太重了，出去大概多久才可消除？”
“大人若是覺得……”
“錚——！”
九連橫空而出握在荀風渡手中，如迅雷電閃、雄鷹貫霄、速度快而不驚令火光都不曾隨之浮動、如鋼鐵般難以舒暢的空氣卻被劃開一道罕見的縫隙；槍尖直指阿洌雙目之間的頭顱、驚出一身冷汗，他欲擺手稱“辜”、隻聽都眼前人道，“你，是那邊的？”
“噗通！”
阿洌額上滲出的冰冷的汗液，他似乎有些不明荀風渡到底為何見麵便刀劍相向，跪伏在地上壓低聲音唯恐驚動外麵捍守士兵道，“大人！您說什麼呢？我是阿洌啊！我是站在荀大人您這兒的！”
“誰死了？誰活著？”
“死了……？”阿洌遲疑片刻、搭在肮臟汙漬地板上的手緊了緊拳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目光在昏暗中格外閃爍，義正言辭不容置疑道，“我阿洌自始至終忠於荀大人！赤誠之心日月天地可鑒！大人，我為什麼還活著大抵是留著對於某些觸不可及的人物還有用處，但大人，您先前離城未歸，陛下派樓大人一同前往為的就是將您帶回、以及將李小將軍……”
“施琅還活著。我沒回來。”
荀風渡反擒九連的手輕微晃動片刻引起一片火把攢動，她眉間仿佛千山落雪般冷漠許多帶著無言可述的寒意，問道，“是巒起塵殺了樓漸鴻？宇盼山？宇家如何？”
“大人問小的為何在此處，因為小人犯了錯，為幫著樓大人說話，被打斷了幾根骨頭倒也並不妨礙，隻是再難征戰，陛下那時或許還記掛著大人，便將小人放來此處自生自滅了！”阿洌眼角落出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