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幾道似乎認出了眼前的人,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薄唇:“差,差評……”
池墨:???
助手上了樓,慌張的推開池墨,一把撈起甄幾道:“甄哥,救護車堵路上了,我背你去醫院!”
池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壓了壓帽簷:“先幫他把衣服穿好。”
助手低頭一看,才發現甄幾道薄睡衣下的窘迫。
池墨看著助手忙腳亂的幫甄幾道穿衣服,慢慢的挪動腳步,往臥室外走。
“唉,那快遞小哥,幫個忙!”助手一手抱著甄幾道,一手沒辦法把甄幾道的衣服套上,穿的十分艱難。
池墨無奈的上前,從後麵幫助手扶住甄幾道,助手粗魯的把衣服往甄幾道身上招呼。
“唉?這褲衩怎麼套不上?”助手緊張的頭上直冒汗。
池墨瞄了一眼,看著助手把甄幾道的三角內/褲死命的往上拉,隱隱中傳來布料的撕裂聲。
“那個口不是腰頭,左邊那個才是。”池墨看不下去了。
“你行你來啊!”助手耍無賴,撒手替了池墨的位子。
池墨的目光停在甄幾道腿間,抿了抿嘴唇,下意識的看向助手,助手給了池墨一個鼓勵的眼神。
池墨硬著頭皮把甄幾道的內/褲脫下來,換到腰口,抬起甄幾道的腳套上內/褲,緩緩向上拉。
甄幾道也是個長年不外出的主,腿又直又長,肌肉均勻的分布在骨架上,觸感有些硬,似乎充滿著力量。
內/褲拉到了重點部位,池墨麵色微紅,不動聲色的拉高內/褲,好把某物裝進去。
內褲穿好,池墨微微鬆了口氣,再一抬頭,甄幾道眸子半睜半開的看著自己,眼波流轉,似乎隱隱中含著什麼旖旎。
“小哥,還有褲子啊!”助手喚醒入夢似的池墨。
池墨深呼吸,拿起褲子,極快的給著甄幾道套上,提腰,拉鏈,係皮帶,一氣嗬成。
“走走走!”助手背起起甄幾道進了電梯,池墨順手幫他關了門。
“最近的人民醫院離這還不近,我去開車!”助手額頭上都是汗,手都微微在抖。
池墨跟著兩人,微微蹙眉:“救護車既然都過不來,你還開車去?”
助手懵了,呆呆的看著池墨:“那怎麼辦?”
電梯到達一樓,池墨指了指外麵孤零零的一輛小電驢:“你開著它去醫院。”
“我,我不會啊!”助手煩躁不已,急得眼睛都紅了:“給我輛自行車還行!”
池墨無奈的跨上小電驢,助手把甄幾道放在池墨身後,把甄幾道兩隻手圍在池墨腰間,下巴枕到池墨肩上。
“甄哥啊,要命就抱緊啊,我拿社保卡馬上就來!”助手揮淚,看著池墨一騎絕塵,載甄幾道離開。
小電驢在車流裡,如同大海中的一條小銀魚,速度極快,甄幾道的胳膊圍在池墨腰間,越勒越緊,池墨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
池墨忍耐著,甄幾道勾了勾下巴,喉結抵著池墨的肩膀。甄幾道骨架比池墨至少大一個號,這麼一來,感覺像是要把池墨陷到自己的身體裡,池墨後背緊繃,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十分不適。
小電驢停到醫院門口,池墨半抱半托著甄幾道到急救中心,排隊掛了號,付了錢。
小助手還沒有到,池墨的手機振動起來,池墨接通電話,對麵是一個嬌柔的聲音。
“喂,是莫遲嗎?”
“副部長,請問有什麼事嗎?”池墨看了一眼手表:13:22,午休時間。
“今天去Z市一趟,有一份文件,務必交給總裁簽字。”嬌柔的聲音帶著幾分傲慢和不容置疑。
“可是……”池墨微微皺眉,自己在阮郅新的公司,隻是一個應屆的實習生身份,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去給總裁遞文件?
“雖然今天休假,但是這份文件很重要,如果你沒辦法去,那我隻能遺憾的告訴你,你可能要另擇棲處。”對麵的嬌柔聲音含著嘲諷:“現在這工作可不好找,何況你還是個應屆畢業生,要是不想家裡蹲,就勤快點。”
池墨眼神暗了暗:“好的,副部長。”
自從自己用著“莫遲”的假身份進了阮郅新的公司,到了這位副部長手下,這人就一直和自己過不去。池墨十分確定,自己和這位副部長沒有見過,更彆提有舊仇。
池墨捏著手機,在醫院門口等了許久,小助手姍姍來遲,池墨把掛號單往小助手手裡一塞,就要離開。
“那個……”小助手拉住池墨,臉上是幾分不好意思:“之前你有個差評,是我評的,對不住啊。”
池墨很淡定:“沒關係,那次是我的錯,不該弄濕你們的快件。”
“彆啊,我還把你堵門上罵了一個小時呢,你這以怨報德,我這老臉都羞的掛不住了。”小助手不大自然的看了池墨一眼,鼓起勇氣:“我給你道歉,你是個好人,我要寫信到你們快遞公司,大力表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