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的池墨晚上難以入眠,中午快遞送來,池墨簽收,發現小箱子異常的精巧。
本著快遞員的職業精神,雖然已經辭職,但職業操守還在。池墨把小箱子原封不動的放到書房,沒有拆開。
如果嚴城要來,池墨萬萬不會再把那些培元固氣益精的食物再擺上去。
池墨去超市采購,穿著輕鬆的居家服,黑色的粗眼鏡框,柔順的黑色碎發,白到透明的皮膚,看起來親和近人,又帶著彆樣的誘惑。
第二天池墨早早準備飯菜,在廚房裡情緒異常緊張,好幾次差點切到手指。
鑰匙插鎖的聲音響起,池墨深呼吸,取下圍裙,讓自己看起來儘量自然。
“甄先生。”池墨麵帶微笑的走向玄關。
甄幾道手裡提著不少東西,甄幾道身後的男人抬眼看向池墨,眼中的情緒複雜異常。
果然是嚴城!
池墨溫和的接過甄幾道手裡的東西,甄幾道低頭吻了吻池墨的額頭:“有沒有想我?”
池墨臉色微粉,點了點頭。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嚴城。”甄幾道指著自己身後的五官冷硬的男人,向池墨介紹。
“你好,嚴先生。”池墨彬彬有禮的伸出手來。
嚴城自然的握上池墨的手,聲音暗啞,非常的有磁性,一如當年在公開課當堂挑釁的聲音一般。
“你好。”
嚴城手勁極大,池墨想抽手都做不到。
“我聽甄哥說起過你。”嚴城冷冽的眸子緊盯池墨:“百聞不如一見,確實有幾分能耐。”
池墨心頭一緊,記憶如霧層破開,當年嚴城第一次來上自己的課,提問想刁難自己,被自己輕鬆應答後,他回應的便是這句話。
“百聞不如一見,池教授雖然年輕,確實有幾分能耐。”
當年自己還沒被評為教授,隻是個副教授,但在學校中來說,確實年輕的過分了些。
這是被認出來了,但嚴城卻沒有拆穿自己的意思,池墨心下微定,再次抽手時,嚴城鬆開了手。
甄幾道在一邊看著兩人握了許久的手,心中隱隱有幾分不適。
“莫遲。”甄幾道不動聲色牽過池墨的手:“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合不合適。”
甄幾道牽著池墨到客廳桌上,拿出一個精致的禮品袋,打開盒子,是一款靈秀的手表。
玫瑰金的表殼,淺棕色皮質表帶,白色的表盤上鑲著碎鑽,斯文雅致,很搭池墨的氣質。
甄幾道取下池墨手腕上幾十塊錢隨意買的手表,換上新表,細心的調好時間。白皙的手腕襯著淺棕色的表帶,完全駕馭得了。
“很貴的吧。”池墨看著腕上的手表,認出是江詩丹頓。
池墨為了把握上課節奏和時間,有戴表的習慣,之前帶的不過也是一兩千的雅克利曼,送快遞時隨便買了幾十的表戴。
江詩丹頓的表動輒上萬,是池墨怎麼也舍不得買的。
“你喜歡就好。”甄幾道欣賞著池墨的手腕,表情柔和。
一邊站著的嚴城冷冷注視兩人互動,表情肅穆,似乎是看著美好的的東西墮落一般,眼神晦暗。
“我還給你買了幾件衣服,晚上試一試。”甄幾道把袋子塞給池墨,池墨這才發現,甄幾道帶的東西,基本都是給自己買的。
“小嚴,隨便坐,不要拘緊,想喝什麼?”甄幾道送完禮物,這才開始關注嚴城。
池墨抱著一堆東西放入臥室,微微鬆了口氣。
那邊甄幾道和嚴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這麵池墨已經開始上菜,擺好桌子,池墨微笑著招呼兩人:“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再聊。”
甄幾道點了點頭,起身去洗手,嚴城靠坐在沙發上,長腿修長,微微抬頭仰視池墨,眼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池教授。”嚴城一字一頓的念,似乎是把這三個字在口中含了許久。
池墨下意識的看向洗手間的方向,有些不安。
“我現在是莫遲。”池墨壓低聲音,直視嚴城。
嚴城從沙發上起身,池墨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嚴城居高臨下的俯視池墨,口氣像是在質問犯人:“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