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池墨看向前麵,發現前麵的車也停了下來,車前堵著三個衣不附體的女人,還有一個半大的孩子。
“快到燕京基地了。”寒宜家似乎知道些情況:“黎明前的黑暗,路被人做了手腳,這些人應該想要些食物。”
寒宜家看了一眼後視鏡,車後麵果然也站著一個半大的孩子,表情麻木,脖子裡的勒痕清晰可見。
寒宜家解開安全帶,拿出槍來:“這些應該是沒有資格進入燕京基地的人,在基地附近流浪,一般以打劫想進入燕京基地的外來人為生,但他們不敢對基地內的人動手。”
池墨了然的點了點頭,若是外圍人對基地產生威脅,那基地一定會動手清理。
前麵的車一直停著,裡麵的人沒有出來,那幾個蓬頭垢麵的女人讓孩子一直站在車前,車寸步難行,女人們開始敲車窗。
裡麵的人一直不開,那些人便拿起路邊的石頭,開始砸車窗。
女人們似乎餓了很久,容貌枯糟,力氣也小,但她們還是努力的砸著車窗,堅持不懈。
寒宜家皺了皺眉,扳開槍保險,“我下去看一趟,你不要出來。”
“爸爸!”天天突然出聲,大眼睛看著寒宜家,嘴忍不住一撇,兩行金豆豆就掉了出來。
“天天怎麼了?”寒宜家急忙去擦天天的眼淚。
“爸爸不要出去。”天天死死拽住寒宜家的袖子,哭的稀裡嘩啦:“叔叔們的車輪子被許多釘子紮破了,不要出去,會死的……”
寒宜家震驚的看著天天,池墨微微抬頭,向寒宜家點了點頭。
“天天看到了,叔叔們一下車就被人襲擊了,好多好多,他們都死了,爸爸你不要出去。”天天死死拽著寒宜家,眼淚順著小下巴往下滴。
寒宜家看了看路兩邊枯黃的樹,以及及膝的乾枯灌木、荒草,緩緩拉下天天的手,對池墨微笑著點頭,拉開車門,迅速出身,反手儘量輕的關住車門。
“爸爸……”天天難過的低頭哭泣。
池墨看著寒宜家對那些人舉起槍,卻無法扣動扳機。
女人們看到槍,嚇得跪了下來,哭著一直磕頭,身上的大片淤青和傷痕露了出來,觸目驚心。
“對不起,對不起……”
“我們是基地裡的人,你們不想活了嗎?”寒宜家聲音嚴肅。
“基地裡的人?”粗獷的聲音從旁邊的荒草叢中響起,一連串陰森森的笑聲聽著讓人渾身發麻。
“我們殺的,就是基地裡的人!”
一聲槍響,池墨眼睜睜看著寒宜家身體微晃,緩緩倒了下去。
他們哪來的槍!池墨坐直了身體,默默在空間吸收了一顆攻擊力最強的紅色小球。
女人們哭著爬起來,舉起石頭,繼續砸著前麵的車窗,車窗已經堅持不住,出現了裂痕,真正的幕後黑手卻遲遲不出來,似乎在等待時機。
前麵終於響起了槍聲,幾個女人應聲倒地。雖然沒有打在要害處,但還是讓她們失去了繼續砸車窗的能力。小孩眼神麻木,還是站在車前,一動也不敢動。
前麵的車緩緩倒退,小孩緊緊跟著車頭,時不時看看旁邊的草叢。
局麵僵持,前麵的人以前乾什麼池墨清楚,這些人無法對孩子動手,除了一退再退,再沒任何辦法。
真正的敵人藏在暗處,他們沒有過多的彈藥資源,但他們人數似乎不少,心腸歹毒。
寒宜家倒在路上,一動不動,池墨還記著,當時自己被趙剛的風刃攻擊時,突然擋在自己前麵的金屬。
他既然明知有危險還出去,定然做好了被襲擊的準備。
等等,趙剛的風刃?池墨心頭微微一動,隔著車窗看向外麵的及膝的枯草,指間燃起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