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好氣又好笑,懶懶散散的本不想從黑暗裡出去, 但轉念一想, 天天還在外麵,隻能順著光走, 直到四周一片光明。
“倒黴死了,把我們關地牢裡,真是的, 我們也就算了, 這還有個10.8呢,待遇這麼差的嗎?”
騷毛的抱怨聲仿佛在耳邊一般。
“你可行了, 為了救池墨和於道士,基地都用炸-藥了, 還不夠重視人材啊?”老楊哼哧幾下, “要不是我一路拚了老命的土遁回去,這三家夥可就完蛋了。”
“我聽說這三人都快出來了, 結果被白派給炸的埋雪裡了,那些白派非也真是的,故意的吧?”騷毛嫌棄異常。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透視啊?”老楊反駁回去:“能找準地方就不錯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咱們怎麼脫罪吧!”
“真不能說, 我們是去旅遊的嗎?”騷毛氣息奄奄。
“行啊, 你去和城主大人說, 咱們五個是去旅遊的, 結果閒著沒事把冰壁給敲下來了。城主不給你一箭定城牆上, 老子跟著你姓!”
“那怎麼辦?城主親審,聽說城主身邊有個會識彆謊言的異能者,我們也說不了謊,怎麼辦?”騷毛蔫的厲害。
“還能怎麼辦,說實話唄。我們這次簍子捅大了,白派又是開車又是用炸-藥,人力物力不知道花了多少。我們可算是欠下人情,以後看見白派還要笑出來,感恩戴德的那種。”老楊一聲歎息。
“天天被送去了育兒處,現在應該到飯點了吧,我好餓……”騷毛摳牆的聲音異常刺耳。
育兒處?
池墨猛地坐了起來,嚇得老楊差點沒從床上摔下來。
“天天在育兒處?”池墨心提了起來,小家夥的話猶在耳邊。
“彆丟下天天,天天會死的……”
“是,是啊。”老楊縮了縮:“天天他受了點擦傷,因為年紀小,所以被送入育兒處寄宿。”
“我要去找天天。”池墨猛地站了起來,隻覺得眼前一黑,有些適應不過來。
“那個……”老楊吞吞-吐吐:“比起這個,我們先要經過審判才能自由行動。”
“審判?”池墨扶著額頭,努力眨了眨眼,讓眼前的黑影消散。
“對啊,我們這次搞大發了,牽扯到脫離組織行動,危害兒童安全,反正就是違反了西北基地法規。”老楊低頭:“介於你是我們黑派實力NO.1,我們三也是黑派代表人物,這個直接牽扯到黑派是否接受城主管轄,牽扯到黑派的綱領性問題。”
池墨捂著頭,苦惱異常。
“你醒了?”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池墨抬頭一看,於道士在對麵牢房裡打坐,笑眯眯的,似乎一點點都不擔心。
池墨仔細一看,老楊跟自己一個牢房,騷毛在隔壁,於道士在對麵,剛好還能聊上。
“我是照顧你的。”老楊聳肩:“其實我不大會照顧人,既然你醒了,就說明我照顧的不錯。”
“於道長,我要去找天天。”池墨隔著牢房,嚴肅的和於道士交流。
“育兒所很安全。”於道士勾著唇角:“沒有人會在育兒所大開殺戒,育兒所有高手保護,天天是安全的,比起這個,你先擔心一下你自己。”
“對啊。”騷毛憐憫的看著池墨:“你可是主謀啊,親。”
池墨愣了愣,突然發現自己還真是主謀,判刑最重的那種。
“城主,白派代表人物,我家文子,到時候都要參加審判。城主身邊還有一個異能者,能準確判斷對方有沒有在撒謊。”老楊走過來拍拍池墨肩膀:“你最好提早想好怎麼解釋,否則我們四個都逃不了乾係,搞不好還會連累黑派。”
池墨深呼吸一口氣,坐床上開始思考,要怎麼開口。
腳步聲由遠及近,幾個肩上帶著白色鳶尾花的男人前來,看到池墨蘇醒後,拿出一個冊子來,大聲宣讀。
“被控告人:池墨,楊家豪,步少明,於懷清。
控告事由:以上四人,以池墨為首,違反《西北基地基本法》第二章第十三條,擅自煽動三人及三人以上的團夥,損害基地利益,以不明原由叛離基地及城主管轄……
四人於三日後,進行審判。”
白色鳶尾花拿下冊子,冷臉對著池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池墨上前一步,眼裡滿滿的期盼:“能讓我看看我的孩子嗎?”
“不能。”鳶尾花鐵麵無私:“你的孩子暫由育兒所進行代養。”
“那裡對我的孩子來說,並不安全。”池墨始終放不下心來,天天自出生起,就一直跟著自己,父子兩從未分離過。
鳶尾花頓了頓:“我們城主說過,一個社會,有三大底線行業,一個是教育,第二是醫療,最後是法律。
你孩子所在的育兒所,是城主親管的,有異能者守護,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裡麵的孩子。同時,法律要做到公正,社會不良情況才能被壓縮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