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箭,需要在半程中進行反應, 靶盤上的紅點根據光感原理, 自動躲避陰影部分, 有0.5秒的反應時間, 隻要你給它一個假動作, 然後0.5秒內瞄準擊中即可。”
阮郅新低聲給池墨補課,其他人敏感的豎起耳朵來偷聽。
池墨恍然大悟,光箭不會帶來陰影, 阮郅新還可以在中途改變光箭方向,所以他敢一次連射三箭。
池墨若有所思, 隻見手中冰刺體積不斷縮小,轉化為兩根稍粗的冰針,兩根冰針齊齊出手, 一根冰針微前半分。
阮郅新讚賞的點了點頭,隻見紅點閃動, 前一根冰針落下, 後一根冰針就要刺中紅點。
眼見又是一個10.0,沒想到在眨眼的瞬間, 紅點再次移動位置, 間隙根本沒有0.5秒!
池墨神色不變,後一根冰針在接觸靶盤前也被催折。
“叮……”細小的聲音傳出,靶盤上顯示出一個鮮紅的10.0來。
“怎麼回事?”旁觀的隊員皆是一臉驚訝。
靶盤緩緩反彈, 一根極為細小的冰針被吐出般的掉落, 在地上摔成幾截。
“同時用了三根?”教官滿意的點頭:“看來之前的操控課, 你有好好練習。”
旁邊響起鼓掌聲來,“看看,我們黑派NO.1,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阮郅新看著鮮紅的10.0,他比自己想象中的優秀,但不知為何,反而有些小小的不適。
“可以了嗎?”池墨轉身,微微仰頭看著阮郅新。
“可以什麼?”阮郅新一副不知情的高冷模樣,仍舊是緊緊握著池墨手腕。
池墨抿了抿嘴唇,被這人的戲耍弄得有些惱火。
池墨深吸一口氣,想要掙脫開阮郅新的手,卻不想這人捏的死緊,就是不放。
圍觀的隊員有眼色的散開,回到自己的場地上去,教官也是自覺的撤離危險地帶。
“放手!”池墨帶著隱隱的怒火。
“你是怎麼發現,我所說不正確的?”阮郅新緊盯池墨,像是要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似的,把真相剝露出來。
池墨微微偏過頭去,不理會這人。阮郅新知道池墨生了氣,三番四次的表露愛意,卻被自己故意戲弄了一番。
誰讓你當年走的那麼乾脆,還弄假身份來糊弄人。
阮郅新眼裡閃過笑意,緩緩低頭,眼看著就要吻上池墨臉頰。
“咳咳。”旁邊突然傳來咳嗽聲,活生生打斷了阮郅新的動作,池墨轉過頭來,阮郅新迅速抬頭挺胸,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若是說緣由的話,貧道也許知曉一二。”於道士抱著天天,一臉笑意。
阮郅新微蹙眉頭:“放開我兒子。”
於道士置若罔聞,自顧自的開口:“阮城主曾說,此乃光感感應所至。”
於道士隨意的伸手,一簇橙黃色的火焰直襲靶盤,正中紅心,顯出一個滿分來。
“貧道乃火係異能,火自是發光發熱。小池或許是看到貧道練習,發現靶心並不是因為光線而改變位置,故明了阮城主所言為虛。”於道士笑吟吟的看向池墨。
“對了,貧道前幾日兌了些茶葉,不知兄台今晚可賞臉品茶?”
池墨明了於道士是在為自己解圍,阮郅新定然是看到了信,也怕是確實已然約好了人,所以故作不知,哪怕是自己開口問詢,也是再三推辭。
池墨思量片刻,緩緩開口:“今晚怕是不行。”
阮郅新嘴角微勾,還於道士一個笑來。
池墨轉身麵向阮郅新,掙脫幾下,阮郅新大發慈悲的鬆開池墨手腕。
“阮城主,我明晚想攜天天一起,去友人那裡品茶,可好?”池墨禮貌的詢問。
阮郅新怔了怔,保持笑容,身側的拳頭已然不自覺的捏緊:“我記得你似乎約我在前。”
“城主再三推辭,怕是公務繁忙。不如明日讓我帶天天去品品茶,也沒浪費大好的入秋光景。”池墨微微一笑,得體的申請。
“貧道也覺得明日甚好。”於道士眉眼彎彎,笑的像隻狐狸。
“你是天天的爹爹,我是天天的爸爸。”阮郅新正色:“既然你約,我再忙也要挑出些時間來。”
“天天一人來就好,莫壞了城主的大事。”池墨婉拒。
七夕的大事,自然就是陪情人。
阮郅新聽出池墨的暗語來,半天沒有想起來自己還有哪個緋聞情人,惹得池墨誤會。
或者隻是單純的想諷刺自己剛剛說的繁忙?
“天天。”阮郅新看向小家夥,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天天明天想喝茶,還是想和爸爸一起,吃爹爹做的飯?”
天天眨眨眼:“想吃爹爹做的飯。”
阮郅新這問題問得,幾乎不可能讓天天有第二個回答。
“天天想和你我一起吃飯,我覺得,還是要尊重一下孩子的選擇。”阮郅新一本正經。
年輕人和男人,遊戲動機偏於“競爭”與“摧毀”。而女人和長者,主要遊戲動機卻是“收集”與“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