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天天去醫務室, 我從來沒有想過害天天, 還有,我早就對孟雅死了心, 隻是看在一起長大的麵子上留她一條生路, 我就是孤獨老死, 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阮郅新抱著天天, 推開池墨, 小家夥一臉淡定的端碗吃著飯,被阮郅新不由分說的帶走。
“爹爹再見……”小家夥的聲音回蕩在樓道中。
池墨懊惱的錘上沙發,如果隻用冰係異能, 自己根本不是阮郅新的對手。若是一張張的暴露底牌, 麵對自己和天天的,說不定是更可怕的東西。
池墨在沙發上坐了一晚,看著飯菜一點點冰涼, 卻沒有絲毫的胃口。
***
“醫生說,天天有些血熱,還有精神上的一些問題。”陳秘書恭敬的向阮郅新彙報。
“精神上的問題?”阮郅新皺眉。
“醫生說,可能是高強度的精神緊張, 憂愁傷感, 或者焦慮不安等負麵的精神因素,造成供應毛發營養的血管發生痙攣, 使得發生黑色素顆粒形成和輸送障礙。”小胡子努力背了出來。
“簡潔來說, 就是壓力太大, 精神高度緊張, 操勞過度。”陳秘書總結了一下。
阮郅新緊皺眉頭,手指按著眉心。
“我們安排了治愈係的異能者,給天天治療,但是天天身體就像無底洞一樣,三個異能者輪番上陣,仍舊是沒有起色。”陳秘書表情嚴肅。
“有個異能者說,這種情況隻會在病入膏肓或者有特殊異能的人身上,才會出現。”小胡子補充到:“或許我們可以明天召集所有治愈係的異能者,來給天天治療。”
辦公室門響了響,一直負責照顧天天的姑娘被半夜叫來,姑娘很是緊張,手緊緊攥著,背在身後。
“你叫於歌是嗎?”陳秘書審問似的開口。
“是的。”於歌有些害怕。
“天天最近表現怎麼樣?”陳秘書語氣嚴肅。
“天天,表現很好,就是很想他的爹爹,晚上經常哭著醒來,然後就是一直發呆。”於歌怯怯的看了一眼陳秘書,據說這人可以辨彆對方是否在撒謊,非常準確。
“還有嗎?”小胡子也看了過來。
“天天的飯量似乎有些下降,經常說想吃爹爹做的飯。”於歌小心回答。
“孟雅呢?”阮郅新眉頭緊鎖。
“自從上次被您發現她的小動作後,孟雅一直不敢再為難天天,前幾天因為氣溫下降,孟雅感冒發燒,到現在還沒好,一直在休息。”於歌明白城主問的是什麼。
“明天安排治愈係的異能者治療,你們去一個人全程跟進。”阮郅新按了按眉心:“帶我去看天天。”
小家夥躺在育兒所的小床上,乖乖巧巧的看著人們進出,阮郅新前來,其他人自覺離開,屋裡隻剩小家夥和自責的城主大人。
“身體不舒服,預言折損命數,為什麼不跟爸爸說呢?”阮郅新坐在天天床邊,眼神柔軟。
“爸爸是城主,能通過天天幫助好多人,大家都在誇爸爸,天天很開心。”小家夥笑眯眯。
“在其位謀其職,難道整個基地要靠你一個小孩子,那其他人是做什麼的?”阮郅新聲音放緩,“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再不要耗費異能。”
天天乖乖的點頭,看阮郅新眼神裡帶著失落,貼心的問詢:“爸爸是因為爹爹的事情苦惱嗎?”
阮郅新有些意外的看了天天一眼,微微低頭:“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爸爸你不用擔心,我會跟爹爹解釋的,是我心甘情願幫助爸爸的,爸爸對我特彆好。”天天抓住阮郅新的胳膊,睜大眼睛小聲說:“我知道爹爹一直都很想要七一冰川裡的東西,如果爸爸送那個給爹爹,爹爹一定會高興的。”
阮郅新看了天天一眼,把天天按倒蓋好被子,“大人間的事情很複雜,不要再用你的小腦瓜想這些,好好休息。”
“複雜嗎?”天天眨著大眼睛:“不過就是甘願不甘願而已。”
阮郅新看著小家夥,俯下身,吻了吻天天的額頭:“聽話,休息。”
天天乖乖的閉上眼睛,阮郅新坐在床邊,看著天天睡著,才輕聲離開。
“您要離開基地?”小胡子瞪大眼睛,立即捂住自己嘴巴,小心的看了看周圍。
“大概四天時間,去七一冰川,采取樣本。”阮郅新麵色如常:“給我安排。”
“城主,您是我們整個基地的重心,您這樣太過冒失。”陳秘書皺眉。
“如果這個基地是單靠一兩個人維持,而不是所有人心甘情願的維護,那它的存在就是個笑話。”阮郅新眼神銳利堅定:“我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