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中空間極大,分兩排排開,左麵是帶著鐐銬,拴在鐵欄上的奴隸,右邊堆著各種礦產。
奴隸們情況極慘,基本都是蓬頭垢麵,骨瘦如柴,即使這樣,身上隻有一片遮羞布,被買主肆意的挑開查看,沒有絲毫尊嚴可言。
女□□隸也是裸露的厲害,身上青紫分布,敏感部位裸露,眼中沒有任何神采。
時不時有鹹豬手過來揉捏兩把,奴隸也不能反抗,隻能由之任之。
奴隸販子在一邊給買主還解說,“這個二十三,還沒生過孩子,你看看這臉,還嫩著呢。”
池墨攬過天天,不讓天天看這些汙穢。
“這煤,怎麼賣。”老人已經走到煤堆前。
“一噸三百點。”商人比劃著:“我們這是從西邊拉來的煤,低灰低硫,一噸一個冬天就能暖暖和和的過去。”
“三百點太貴了。”老人討價還價。
“這可是死了好幾個奴隸挖出來的,算上這奴隸的損失,三百,已經不能再低了。”商人擺擺手。
“一點大概是一斤糧食,要去前麵的帳篷兌換點牌,然後再過來交易。”老人給池墨介紹。
池墨帶著再次出去,和老人一起,去兌換通用的點牌,新鮮水果蔬菜兌換的點數比較高,糧食一斤一點,池墨兌了一千二百點,打算多購買幾噸煤。
煤炭是不可再生資源,人口也隻會是越來越少,現在這個價格絕對是劃算的,越到後麵,隻會越發昂貴。
三人重新回到大帳篷內,進行交易,突然間一聲男子的慘叫,池墨環顧四周,立即警惕起來。
“不要緊張。”商人笑著擺擺手:“這隻是賣了一個奴隸。”
池墨不解的看向商人。
“有異能者買奴隸,到家裡乾活什麼的,如果家裡有女眷,就很不方便,所以我們這裡提前給去了勢,就不會再帶來其他困擾。”商人自然而然的做了一個砍的姿勢,似乎殘害的隻是什麼不值錢的動物一般,不是自己的同類。
池墨沉默的一邊交上點牌,一邊收取裝煤的尿素袋子,天天一直看著奴隸們所在的方向,眼中閃爍著關切。
“爹爹,我們救救他吧。”天天拽住池墨的衣角,指向一個角落。
池墨微微皺眉,商人立即煽動到:“小帥哥找的那個好啊,能乾活,又聽話,你們帶回家,一定是穩賺不虧啊。”
池墨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
“您再想想,我們這的奴隸都是調-教好的,非常聽話,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您就是往死裡打,他都不敢反抗。”商人比劃幾下,笑容裡帶著濃濃的樂趣。
“爹爹,買下他吧,好不好。”天天搖著池墨的手,開始撒嬌。
“就給孩子買一個唄,價格也不貴,一兩百點就能帶回家啊,這奴隸能乾著呢。”商人推銷熱情。
“天天。”池墨蹲下身來,解開臉上蒙的東西,好能讓孩子看清自己的態度,接著溫聲細語的說服小家夥,“我知道天天是看他們很可憐,才要求爹爹買下他。可是就算我們買了一個,也解決不了所有奴隸的痛苦。更何況,天天看過公益廣告的,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都是同一個道理。”
天天猶豫的低下頭,有些不舍的看了奴隸一眼,池墨看勸說有效,重新蒙好臉,起身收煤炭。
哼唱聲不知從哪響起,是悠揚又悲傷的調子,老人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起來,眼中帶著濃濃的思念。
“這是什麼歌呀?”天天問老人:“為什麼爺爺你這麼不開心。”
“哦。”老人歎息一聲:“這是我閨女上次回來看我的時候,哼著唱的,她不是定居法國了嗎?這歌好像就是那裡的民歌,她哼著哼著,我都記下了。”
“這個調子好悲傷啊。”天天有些低落。
“這個好像是普什麼汪……”老人摸摸頭。
“普羅旺斯。”池墨收好了煤炭,接上話,“是說一個姑娘,愛上從遠方而來受傷的青年,兩人相戀後,被家中人反對,青年要走,少女也要跟著青年離開,親人們的挽留也無濟於事。
村裡的老太太給了少女一束薰衣草,說能讓不潔的事物現形,讓少女用薰衣草試探青年的真心。
青年牽著少女的手要離開時,少女把薰衣草扔向青年,青年化作紫色的雲煙消失,留下少女一人。”
“最後呢?女孩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嗎?”天天迫不及待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