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微微頷首,正如匆匆而來,也匆匆而去。
沒過多久,白茶便聽到了從宮裡傳來的消息,太子依舊每天正常的在太傅那裡學習做人治國的大道理,隻是因為身體不適,學習的地方換成了他的東宮,除了會見太傅之外,他沒再見其他人。
白茶不知道元安帝是不是知道了白晝失蹤了,畢竟元安帝每天都很忙,他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私人生活少得可憐,有時候白茶與白晝,十天半個月都難得見到元安帝一麵。
“殿下,太子怎麼會突然病了呀?”小宮女兩眼好奇,很多人都聽說過公主體弱多病,但太子向來身強體壯,上一次生病的記錄還是在三年前,這一次病了就算了,居然還病了這麼多天,屬實叫人感到奇怪了。
白茶正在喂著一隻蹲在地上的小兔子,這是宮人特意找來為她解悶的,聞言,她也隻是隨口說道:“哥哥也是人,是人,那就會生病。”
“太子殿下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嗎?”
“所以這一次他的病肯定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白茶笑了笑,“放心吧,哥哥他很快就會好的。”
小宮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就是覺得公主說的話有著讓人不由自主的就願意去相信的魔力,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太子肯定會沒事的。
事實上,太子病了,多日未好的消息也引起了一批有心人的關注,但不論是抱著討好的目的給東宮送藥材的,還是抱著一探虛實的目的來“探病”的,太子統統都不見。
漸漸的,有人坐不住了。
東宮,幾個少年郎一齊站在了宮門口,麵對守門的人的阻攔,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是真誠之色。
“我們可是太[悠悠讀書]子殿下的伴讀,自小以來便感情深厚,太子殿下病了,便猶如是病在我身。”
“是啊,這些時日來,因為擔憂太子殿下,我可是食不知味,徹夜難眠。”
“我們與太子殿下一起打過馬球,一起被先生罰抄過書,太子與我們可是無話不談,就是把我們當朋友看,我們何德何能,能讓太子殿下如此青睞?”
“太子恩情,我們銘記於心,今日若是不能親眼見到太子,我們定是難以安心。”
……
這幾個少年郎三言兩語的,全是拳拳赤誠之心,但他們如此感人的情意,也沒有有守著宮門的人有所鬆動。
但這群少年郎在此已經停留了許久了,可見他們是見不到太子的話,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就在他們彼此耗著時,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喲,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居然把幾位公子都吹過來了。”
一隊穿著同樣的人走了過來,是西廠的人,說話的正是一個年輕的公公,而走在這位公公身前的,是身形頎長的宴七。
幾個少年郎見到宴七都不約而同的有些虛,可他們想起了家中長輩的囑咐。
“你們不過是因為憂心太子身體,所以才願意冒著風險進宮,你們是年輕人,對太子一腔熱忱,若是真有人罰了你們……那豈不是讓人寒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