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頭上用來束發的玉莞掉進了水底,她披頭散發的模樣,看起來有幾分瘋癲,幾縷滴著水的濕發貼在她的臉上,卻將她的膚色襯得尤為白皙,月色之下,波光粼粼的池水之中,被濕透了的衣服勾勒出曼妙身材的她,像是在發光。
她不管不顧的纏著他,捧著他的臉與他親吻,發出細碎的透露著執拗的聲音,“我就是想要你,隻想要你……”
宴七修長的脖頸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在烏雲閉月的時候,影子將要消失的那一刻,隻能模糊看到身姿頎長的男人,終於伸出手把那身形窈窕的女人緊緊的壓進了自己的懷裡。
……
一夜放縱的後果就是,白茶醒來後頭有點疼。
睜開眼,入目所見的是男人的胸膛,皮膚很白,還留了好幾個咬印,她盯著瞧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的傑作。
頗為讓人自豪。
白茶從被窩裡伸出了手,抱住了身下之人的脖子,然後又懶洋洋的閉著眼,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頭頂傳來了他的聲音,“殿下。”
“嗯?”她眼睛也懶得睜開,慵懶的模樣,像極了醉臥美人身,從此不早朝的昏君。
宴七不懂她為什麼在清醒過來後可以那麼淡定,要知道他一夜未睡,滿心擔憂,她在清醒之後,是否會覺得自己與一個太監有染,是一件倍感恥辱的事情,她或許會後悔,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容忍他的靠近……更甚至,他都把現在還能觸碰到她這一件事,當做是最後的機會了。
他沒有想過,醒來後的她很平靜,平靜到了理所當然的地步。
宴七想說的話有很多,最後卻隻化作了一句:“殿下還難受嗎?”
“難受……”白茶蹭了蹭他的胸膛,“你再親親我,我就不難受了。”
宴七臉色微紅。
這句話,他在昨晚聽了很多遍,當然了,他每一次都信以為真。
“已經很晚了,殿下該起了。”話是這麼說,可是怕她著涼,他還是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
白茶睜開了眼,能看到關起來的窗戶外透進來的微光,她直接坐了起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宴七也跟著坐了起來,他視線微移,將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應該是未時了。”
那就是下午一點到三點之間,居然都這麼晚了。
白茶坐起來後,才注意到了衣服丟的到處都是,窗幔都被扯了下來,屋子裡一片狼藉,她再看向近在遲尺的人。
宴七長發如瀑,眼眸清澈,他身上有抓痕,也有其他的可疑痕跡,像極了受儘摧殘的小白花。
白茶眨眨眼,“其實,晚飯時間還沒到,那現在也不算很晚,是不是?”
他有時候跟不上她的思維,卻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讓她高興,“的確不算太晚。”
“既然這樣……”白茶一把將人撲倒,“那我們再玩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