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尋找著自己的衣服,看見床邊散落交錯堆放的幾件衣服後,臉上又不禁一熱。
他沒敢多想,穿上衣服,軟著兩條腿溜了。
下樓時,俞栗看見管家正腳步匆匆地上樓,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他沒有多看一眼,忍著不適快步跑出莊園,打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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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栗不知道的是,在他輕輕合上房間門時,宴時庭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沒一會兒,宴時庭坐起身,看了眼身側淩亂的枕頭、被子。
那裡還殘留著人的體溫。
宴時庭收回視線,捏了捏眉心。
他下床撿起床邊的睡袍穿好,準備回三樓時正好與下來的管家撞了個對麵。
管家滿額頭的汗,看見他後連忙鬆了口氣:“宴總,我總算找到您了。”
宴時庭:“有什麼事?”
管家抿了抿唇,道:“何管家在您房間裡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查看監控後,我們發現他在冰塊桶裡放了點東西。”
他停頓了會兒,又愧疚地道:“是我的失職。”
他負責安保方麵的管理工作,平時彆墅內都是他巡查的。
但昨晚宴時庭回來後,以免打擾到宴時庭,他上三樓的次數就少了些。
宴時庭上樓的動作一頓。
他皺了皺眉,腳步一轉往二樓另一間客房走去。
“不怪你。”
他的房間平時都上著鎖,昨晚他下樓時並沒有鎖上,讓那人溜進去,不完全是管家的失職。
“送套新的洗漱用品過來,讓保姆上三樓收拾房間,該扔的東西都扔了。”
“把人帶到客廳裡等著。還有——去把宴隋叫起來,一並到客廳裡等著。”
聽著他冰冷的吩咐,管家懸著的心慢慢落回原地。
“是。”
派對在半夜兩點多結束的,宴隋才睡了四個多小時。
被管家叫醒後,他磨蹭了一會兒才洗漱完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樓。
剛到客廳,身後他哥已經西裝革履地走下樓。
宴隋看了看客廳裡麵如死灰的兩個熟人,一個是他發小沈睿,一個是圈子裡見過幾次麵的齊嘉。
他又看了看陰沉著臉的他哥,不解道:“怎麼了,哥?”
宴時庭坐到沙發上,冷淡道:“給他看監控。”
宴隋一臉茫然地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平板,看了一會兒後瞪大了眼。
畫麵裡,沈睿一直勸著俞栗喝酒,在俞栗轉頭看向露台時,沈睿從襯衣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塑料袋,從塑料袋中取出一顆小小的藍色藥丸扔到手中的酒杯裡。
然後,沈睿把那杯酒遞給了俞栗。
宴隋怒氣衝衝地放下平板:“沈睿!你在我的派對上,對我的朋友做這種事?!”
沈睿被他吼得身體一抖。
“阿隋,我……”他剛開口,看見宴時庭金絲邊眼鏡後冷漠的眼神後,又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你放的是什麼藥?”宴隋又追問。
沈睿連忙答道:“是一種助興的,藥性很溫和,沒什麼副作用。阿隋,我真的什麼都還沒做,宴,宴總就……”
宴總就把人帶走了。
他還沒說完,宴時庭開口了:“你的朋友,你自己帶下去解決。”
宴隋攥緊拳頭,聞言猛地起身,抓著沈睿的領口把人往外拽。
兩人都出去後,宴時庭的視線才慢慢落到剩餘的齊嘉身上。
“你是誰?”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情緒。
齊嘉身體一抖,才抬起頭來看了宴時庭一眼。
“我,我是齊嘉,宴總。”
管家補充道:“盛園房產董事長——齊勝遠的小兒子。”
齊嘉眼神期待,“宴總,您還記得我嗎?”
管家瞪了他一眼,快速將事情說清楚。
昨晚在知道宴時庭讓人來拿酒後,齊嘉便接近冰塊桶下了藥。在十分鐘後,他偷偷來到三樓宴時庭的房間,見宴時庭不在,便脫了衣服爬上床等候。
誰知等到不小心睡著,宴時庭都沒回來。然後今早被負責生活起居的何管家抓了個正著。
宴時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