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了。
“你……你說你是被聖上打入天牢的?”
“你以為呢?”
“不可能!”
“若是你被聖上打入天牢,怎麼可能還能出來,昨日你調戲的平陽郡主可是聖上的女兒。”
葉玄撇了撇嘴一臉無奈的模樣。
“知道你不信,爺爺,勞煩您跟靈姐說說孫兒是怎麼放出來的。”
定遠侯葉定邊有些無語的瞅了一眼葉玄。
心道:“臭小子愛顯擺的毛病還是沒改!”
當即看向孫女葉靈。
“靈兒,玄兒沒有騙你。他之所以能被放回來,與誰都沒有關係,而是他自己爭取的結果。”
“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原本欲治其罪,你玄弟自告奮勇請戰南晉柳生,以敗柳生之天功抵調戲平陽郡主之罪。半個時辰,你玄弟不僅大敗柳生,而且還讓其以後再見麵以師禮待之。”
“不僅如此,你玄弟還在禦書房……”
葉定邊剛要將其在禦書房幫著陛下出謀劃策一事也一並說了,卻是被葉玄強行打斷。
“咳咳咳……爺爺,您說重點就行了,其他的就沒必要提了。”
雖說葉玄自覺以自己所掌握的才識不懼任何宵小。
可總歸小心駛得萬年船,再沒有摸清眼前這位堂哥的根腳之前,他還不想暴露太多。“也好!”
葉定邊也是老油條,見自己孫兒這般說,立時心領神會。
事實上,對於家族內小輩之間的一些爭鬥他是知道的。
不過他並未想過要阻止,相反還多有鼓勵之意。
再他看來,家族子弟之間的爭鬥再厲害也就那樣兒,不至於傷筋動骨,更不可能損了性命。
但卻可以磨礪每一名後輩抗擊困難的能力,何樂而不為?
“爺爺,您說什麼?葉玄,他……他勝了南晉第一才子柳生?”
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葉靈驚叫一聲,柳眉猛然豎起,原本嬌媚的容顏都因為表情的急劇變化有些扭曲起來。
葉歡雖未有這般驚訝的表情,也是狠狠提了一下眉角,吃驚的看向葉玄。
他看向葉玄,發現後者一雙眸子宛若鷹隼一般始終盯著他,銳利和富有攻擊性。
“他什麼時候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了?”
葉定邊:“怎麼,莫非你們以為爺爺說謊?此事已經在長安城傳開了,你們稍加打聽便能知曉。”
“靈兒,爺爺知道你以前對你玄弟頗有偏見。而今你玄弟擊敗那柳生,已然證明學識不弱任何人,可不能再像以前稱呼他廢物了。”
“爺爺,這怎麼可能?他可是連四書五經都沒讀全的,當初劉翰林都說他不是讀書的料……”
葉靈的臉色極為的難看。
神色糾結,不願相信事實。
這時,葉歡也開口了。
“玄弟,不知這次你與那柳生比的是什麼題目,可否與為兄說一下?”
這是不信自己能勝柳生呀。
葉玄輕笑:“乃是一道謎題,一幅千古絕對,外加兩首回文詩以及一首題畫詩……”
“是嗎?可否替為兄念誦一番?”
“有何不可?”
葉玄輕笑點頭。
既然是要打壓一下對方的氣焰。
他自然也再藏著掖著,當即把文鬥之時“剽竊”來的作品一並念誦了出來。
起初,葉歡與葉靈都還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起初,聽到所答字謎之時,葉歡與葉靈還未覺得如何。
可當葉玄念出所答的對聯的時候。
兩人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因為他們也清楚南晉陳鴻所創的這幅上聯到底有多難,三十年未曾有人對出,便是證明。
可葉玄偏偏給對上來了,而且還對得無比的工整,就仿佛上下聯乃是天作一對的樣子。
而等到葉玄再將《春》《夏》兩首回文詩念出來的時候。
倆人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兩人幾近是嘴巴長大,目瞪口呆。
而這時,葉玄又給兩人來了最後一次暴擊。
假若兩首回文詩有一些取巧的嫌疑的話,那當《臨安晚望》被其念誦而出之時。
葉玄能夠明顯的看到不論是葉歡還是葉靈,兩人瞳孔先是放大然後狠狠的收縮。
徹底呆滯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