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玄突然伸過手來,平陽郡主表情又是一怔,麵露嬌羞神色。
輕咬紅唇道:“你又要做什麼?”
“號脈呀,不號脈怎麼替你醫治?”
“號脈?”
平陽郡主神色略微遲疑了一下,旋即美眸猛然瞪大。
“你……你懂號脈之法?”
同時,譽王趙毅也是變得震驚無比。
“葉玄,你不是在跟本王開玩笑,你當真懂號脈之法?”
“啊……這號脈很難嗎?”
見平陽郡主與譽王兩人同時露出震驚之色,葉玄大為不解。
望聞問切,不是中醫學中最基本的操作嗎?
怎麼在他們看來,倒像是某種極為罕見的事情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號脈之法,早在千年前便近乎斷絕傳承了?”
“斷絕?”
聽得平陽郡主這話,這次是葉玄震驚了。
他努力卻挖掘原主關於這方麵模糊的記憶,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實。
那就是中醫學在這九州天下竟然在千年前出現了一次大的斷層。
以至於現存的醫術竟然失去了望聞問切四術之中最為重要的‘切’這一術。
也就是說,現在的醫生郎中僅僅隻能通過看病患的麵色,身體情況,聽病患的聲音以及問詢病患身體的不適,來決定用什麼藥來醫治。
至於通過號脈探查病患經脈的浮沉遲數則是近乎完完全全的斷絕。
是以,這也是為什麼譽王和平陽郡主在聞聽他要號脈之時,會有這般大的反應了。
不光如此,貌似現在九州天下在用藥之上也沒有葉玄前世那般豐富,各種經典藥方缺了十之八九,十不存一。
我靠!
老天讓老子重生過來,怕不是來拯救這一位麵的中醫學的吧?
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玄內心既感歎又恍惚。
自己前世家傳的中醫,他自以為在這一世沒多大用處,如今看來卻是特錯特錯了。
如果自己將前世父親強逼著自己背誦下來的《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等醫學經典連同那些藥方全部搬到這個位麵,豈不是說可以在這裡成佛作祖了?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不禁湧現一抹狂喜。
這時,一直嫩白的素手在眼前晃動了一下,將其飄遠的思緒扯回。
“斷絕?號脈之法何時斷絕過,隻不過是經曆了千年的那一場風波之後,隻在很少的醫者之間流傳罷了。”
輕笑一聲,葉玄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直接將平陽郡主的手拉了過來開始切脈。
見其這般霸道,平陽郡主柳眉又是一蹙,最終還是任由了他的行為。
葉玄兩隻手各自搭在她的兩隻手手腕上如此號了約莫片刻中的時間,旋即鬆開。
“如何?”
譽王神情嚴肅的問道。
“回王爺的話,郡主殿下的脈還算正常,隻不過略有陽亢且行脈阻滯,她這胎記乃是先天胎毒及氣血運轉不暢所致。”
“那是否能治?”
此話一出。
不光是譽王自己,一旁收回手去的平陽郡主神色也變得緊張起來。
兩人直視著葉玄,呼吸都有些加重,生怕葉玄說出他們不想聽到的結果。
葉玄微微坐直了身子從容一笑:“瞧王爺這話說的,小子剛才便說可以醫治,這時若說不能,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王爺儘管放心,半年之內,小子保證郡主臉上的胎記丁點兒不剩!”
譽王當即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