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
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這般不堪嗎?
遲疑了數息之後。
紅著眼含著淚的葉靈銀牙一咬。
“葉玄,你等著,我要把這一切告訴爺爺去。”
說罷,竟是舍了眾人,嚶嚶而泣著翻身上馬,向著城內疾馳而去。
葉靈突然負氣離去倒是讓月紅妝一怔。
作為整個事件的親曆者,她很清楚今日的事情乃是因為這葉歡想來搶功引起。
這葉靈不分青紅皂白,卻一意將罪責扣在葉玄的頭上,實在是有些失了偏頗。
“葉兄,你不必驚慌,若是靈姐姐當真不分青紅皂白,我自會親自登門向葉老將軍陳述其中原委。”
“嗬嗬,那就多謝郡主殿下了。”
葉玄對著月紅妝溫醇一笑,旋即回身抽離了搭在葉歡肩頭的長劍。
“你也可以滾了,彆留在此地妨礙老子救人!”
被葉玄懟著臉罵,葉歡臉色一陣青紫。
旋即強作鎮定,仰著頭。
“我為何要走?便是隻需你葉玄救人,不許他人救人不成?”
“你也救人,就憑你帶來的那幾個郎中?我看來送命才是真的!”
終是沒了什麼耐性。
葉玄沒再理會對方,徑直的走向了不遠處架起的幾口大鍋。
他要親自把關各種藥材的劑量和下鍋的先後順序以確保藥效。
一旁,月紅妝見葉玄撐著滿身的傷害前去查看草藥的熬製,也隨即上前幫忙。
走過葉歡身前的時候,卻是瞅都沒有瞅對方一眼。
原地,葉歡僵站了幾分鐘,深吸了一口氣,惡狠狠的掃了葉玄一眼,帶著幾名帶來的郎中學樣子診治起來。
如此這般,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月紅妝派自己的護衛就地架起了火把。
中間幾口大鍋內,草藥已然熬製得差不多,葉玄正在命人往外盛裝,準備給原上的病患分發下去。
這時,一陣震天響的馬蹄聲突然從黑暗中傳來。
葉玄眉頭微皺,抬頭望去。
旁邊月紅妝卻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一聲:“壞了!”
“什麼壞了?”
“他們要隔絕這裡所有的人!”
“怎麼隔絕?”
葉玄再次問道,隱約也有了不祥的預感。
“與外界隔絕!此間之內所有人斷水斷糧,生死由命!”
月紅妝一句話,葉玄瞳孔驟然一縮,渾身巨震。
這哪裡是隔絕,這根本就是讓這原上的所有人死!
“為何是如此,難道就不能救嗎?“
“定然是朝中有人說此地離京城太近,救治的風險太大,怕瘟疫蔓延開來,所以采取了這般手段!”
此刻,月紅妝臉上也露出了一些驚慌之色。
因為她不清楚,這隔絕之色如果真的實施,自己是否還能從此地離開。
“什麼渾蛋道理,還未救治便想著放棄,等等,你的意思是這裡徹底與外麵隔絕,豈不是說你我也……”
“嗯!”
月紅妝輕輕頷首給了確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