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月紅妝的侍衛突然驚呼一聲。
“郡主殿下,葉小侯爺,你們看!”
兩人當即回頭。
便看到了這一生都不能讓他們忘懷的場景。
小方原近乎所有的鄉民高呼著小侯爺、郡主殿下竟是齊刷刷的跪下身來對著遠處的兩人遙望磕頭不止。
見此情形,葉玄便感覺一股濃烈的酥麻感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接著他的眼睛被秋風吹得有些迷了。
伸手輕輕擦拭,擠出自覺平生最好的笑容,葉玄對著身後那數百鄉民遙遙招手。
一旁,月紅妝亦是如此。
如此,好一番依依惜彆之後。
葉玄才與月紅妝帶著各自的下人和侍衛匆匆趕上已經行出去數裡遠的鎮國公郭茂才的隊伍,一並向著長安城而去。
接近子時
一行人終於趕回了長安城。
剛入城門,便見兩隊人馬俱是身披戰甲,分列城門兩側,給人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意。
左邊是鎮北王月刑天,右邊則是定遠侯葉定邊。
兩人各自手持長槍和偃月刀宛若兩尊門神將鎮國公郭茂才之路給堵得死死的。
眼見此情形,情知不妙的葉玄與月紅妝急忙下馬勸說。
如此,好一番勸說再加上郭茂才連連告罪,才算是讓兩人罷休。
等到葉玄返回葉府的時候,卻是已經醜時上三刻。
本已經是疲憊不堪的葉玄本欲回房休息,卻是被爺爺葉定邊拽住,將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你是說五日前你與郭恒曾經在南城巷子裡發生了一次衝突?”
葉定邊眉頭陡然一皺。
“嗯,這郭恒似乎是有意在堵我跟寶寶等人,一上來便是各種冷嘲熱諷,擺明了是想要羞辱我們。隻不過他沒想到我手裡會有免死金牌,所以被我反羞辱了一頓。”
“隻是我做夢也沒想到小方原上,他竟然想殺我和紅妝郡主!爺爺,你覺得此事是鎮國公指使的嗎?”
“他?他除非腦子裝了屎,而今他身居高位,舒服的不行,何必鋌而走險?”
“那?”
“此事的確蹊蹺,按理說這郭恒雖是郭茂才的次子,卻也是地位顯赫,現在又是巡防營的校尉,隻要後麵累積軍功,就算是不能如他父親那般封王拜相,想要有所作為也是不難,可他偏偏選了一條不歸路,著實讓人無法理解。”
“或許待大理寺和兵部共同審理之後,就能水落石出了。如今猜測也是瞎猜。”
葉定邊輕輕頷首,“你說的不錯,為今之計,也隻有等大理寺與兵部審理之後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不過經此一事,咱們這位鎮國公怕是兵權要被削奪乾淨了。”
葉玄不言。
自己親兒子犯了幾近等於謀反的罪行,郭茂才不被牽連便已然不錯了。
想要繼續擁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還保有國公之位,隻怕也會被永盛帝邊緣化。
隨後,葉定邊又問了一些有關葉歡的一些事情。
葉玄自是也沒藏著掖著,將其所做種種一並說出。
葉定邊當即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就在他準備命下人喊來葉歡懲治一番之時,突然有下人引著一人直奔正堂。
葉玄一看,竟是月紅妝的左侍衛胡威。
而他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讓爺孫倆呆立當場。
郭恒於押解前往麵聖的途中被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