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似乎與平陽相談甚歡,不僅如此,葉玄搗鼓出來的醫術似乎對於平陽的胎記也是極為的有用。
現在又冒出一個紅妝出來……
……
葉玄自是不清楚禦書房內發生的這些。
此刻他強忍著腳下的疼痛,快速的奔向了太醫署。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同時各種慘呼聲也是不絕於耳。
太醫署的太醫們則是來來回回的在那幾十號傷員之間奔走,一個個滿頭大汗,卻又有種無計可施的無助感。
而正前方的堂內,幾名身著袍服的太醫則是圍著鎮國公團團轉,有點拚命用手壓住傷口,有的則是搗捶草藥往傷口上去敷,同樣是忙的不可開交。
地上,鎮國公卻是雙目緊閉,麵無血色,跟死了無任何異常。
就在葉玄跨步而入的一瞬間。
一名看上去頗為有資曆的太醫突然起身搖頭歎息道:“罷了,都停手吧。國公大人已經沒了生息,回天乏術了,派人通知陛下吧。”
葉玄聽後,眉頭當即一皺。
不敢怠慢,直衝了上去。
“都閃開!”
一聲呼喝,隨即一把扯開圍攏在鎮國公郭茂才身前的幾名太醫。
“圍得這麼密,是怕人不死嗎?”
“都出去!”
“你……你是誰?”
太醫署署官劉宗泉被猛地扯了一把,差點一個踉蹌,不由大怒。
對著葉玄嗬斥起來。
葉玄卻是不答,隻顧著快速的檢查鎮國公郭茂才的身體狀況。
他現實切了切脈,摸了摸其脖頸後確認其還活著之後,便快速解掉其身上的紐扣,將衣衫半褪,查看身上受傷情況。
前胸出,離心臟半寸處一處不淺的劍傷。腰部和腹部也各是有多處劍傷,倒是腰部一下沒受到什麼傷害。
見此情形,他不由地鬆了口氣。
“你到底是誰,本官問你話呢,誰讓你來太醫署搗亂的!”
劉宗泉見自己被無視不由勃然大怒,再次大聲嗬斥起來。
“大膽,敢對葉小侯爺不敬,想死不成?”
身後,太監總管劉榮突然殺到,大聲嗬斥。
“劉……劉總管,您怎麼來了?”
一見劉榮,劉宗泉脖子瞬間一縮。
後者乃是大內總管,卻不是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太醫署署官敢得罪的。
“雜家是來伺候葉小侯爺的!劉太醫,葉小侯爺乃是奉了聖上旨意來救國公大人的,你想阻撓他,你是不想活了嗎?”
“什麼?”
劉宗泉全身一哆嗦,全身瞬間冷汗直冒,頭皮發麻。
心知剛才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要是自己剛才再多有不妥的舉止,先不說這葉小侯爺奉的是聖上旨意。
單單人家的身份就能壓死自己。
“劉總管,煩請你將不相乾的人轟出去!另外幫我取溫水、帕子、針線、烈酒來,還有讓人去禦膳房取一截完好的鵝腸、鵝羽和豬狗的尿脬(suī pāo膀胱)來。”
“對了,再喊守候在宮外的鎮國公的子嗣進來!”
“是,小侯爺!”
劉榮被葉玄一連串的吩咐搞得有些懵逼。
要說溫水、怕死,針線他還明白是為了救鎮國公。
這鵝腸、鵝羽、豬狗的尿脬卻又是為何?
不過在看到葉玄無比銳利嚴肅的眼神他也沒敢多問,連忙答應照做。
他剛轉身走,月紅妝卻也是跟著進了太醫署,直奔正堂。
“我踏馬不是說了不許人隨便進……郡主殿下。”
葉玄聞聽後麵聲音剛欲發火,回頭見是月紅妝之後,語氣瞬間緩了下來。
“鎮國公可還有救?”
“有,不過希望也不是很大,他失血太多了,隻能看他命大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