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一進入太醫署便是鋪天蓋地的跪拜之聲。
他卻是直接無視,徑直的走向了正堂。
這時月紅妝也已迎了出來。
剛才與葉玄那般,讓其麵色依舊緋紅不已,神態顯得嬌豔欲滴,身子更是略有發軟無力。
強自讓自己心緒平複。
走上前來,對著永盛帝微微欠身。
“陛下!”
“如何,鎮國公他怎麼樣了?”
永盛帝眉頭微鎖,帶著幾縷擔憂之色。
“陛下請放心,鎮國公已無性命之憂。”
“當真?”
“千真萬確!”
當即,月紅妝將剛才葉玄用神乎其神的輸血之法救治鎮國公的過程大略的講述了一遍。
不光是永盛帝,包括其身後跟來的鎮北王月刑天以及葉定邊,眼睛都瞪大起來。
雖說對於葉玄的醫術,三人都有所心理準備。
可是這拿他人之血補給另外一個人的法子,他們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與此同時
太醫署的一乾署官和太醫也是加入了吹捧葉玄的行列。
說其醫術如何如何玄妙,如何如何生死人肉白骨等等。
永盛帝當即龍顏大悅,哈哈大笑幾聲。
“好,很好!實在是太好了!”
“朕以前之以為葉卿隻是在文韜武略之上不輸任何人,卻不曾想竟是連醫術也如此的通神,看來是天佑我大靖啊。”
隨後,他左右掃視,尋找葉玄的身影。
最終在正堂門邊發現了倚在朱漆大門之上閉門養神的葉玄。
隻見他依舊穿著先前那件破爛不堪又汙穢不堪的衣衫,上麵被泥土和血跡染成了雜色。
一張蠟黃的麵孔滿是疲憊之色,看得讓人有些心疼。
聽到響聲,葉玄緩緩的睜開眼。
見永盛帝已經到了近前。
旋即撐著雙手想要起身。
永盛帝當即俯身按住其肩膀。
“不必起身,今日你立了大功,又如此疲憊,這些虛禮免了便是。”
葉玄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擠出一抹微笑,神色疲憊道:“多謝陛下抬愛,不過臣也的確沒什麼力氣了。”
倒不是他恃寵而驕。
實在是這幾日黑天白夜的連軸轉,早已經耗儘了他全部體力和精力。
再加上其本就有傷在身。
整個人已然到了極限。
若不是他還有一番話要等著跟永盛帝說。
現在隻要稍稍偏偏腦袋,他便可以輕鬆的睡過去。
永盛帝輕輕頷首,眼神中也流露出一抹心疼之色。
“朕知道這些日子苦了你,朕都記在心裡!”
“臣何德何能讓陛下記掛在心,不過,既然陛下這般說了,臣就厚著臉皮,想求陛下一件事兒。”
說著,葉玄撐著手,讓自己身子坐得端直一些。
他本事想起身的,實在是已經完全脫力,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了。
而他此話一出。
永盛帝、月刑天和葉定邊俱是皺起了眉頭。
下首,還跪伏在地上的一乾鎮國公的子嗣則是一個個臉色大變,神情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所有人似乎都已經預感到葉玄要說什麼了。
略微沉默了一下,永盛帝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