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踩過鎮北王府前的水坑,將字條遞給了門前的侍衛,轉身重新走回了馬車前,上車駕車離去。
而就在他離去不久。
王府大門背後。
一道哭紅了眼睛的倩影浮現而出。
不是月紅妝又是誰?
她癡癡的望著葉玄離去的背影,全身顫抖,哭的幾近不能自已。
“郡主殿下,這是葉小侯爺留給您的。”
月紅妝神情一怔,急忙伸手擦拭掉眼角的淚痕,接了過來。
打開之後
上麵寫著一句詩——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看完之後,月紅妝便是徹底失了全身的氣力,手中字條飄落在地,雙手捂麵放聲痛哭。
聲音淒涼悲傷,更是帶著些許的絕望之色。
如此,不知道哭了多久。
月紅妝搖晃著嬌軀站起身來,木然的向著王府內走去。
轉身的瞬間,她重新看到了葉玄的那張字條。
人直接怔在了原地。
字條的另外一麵赫然寫著兩位兩句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而在這句詩之後葉玄用大字寫了大大“等我!”二字。
月紅妝近乎是奮不顧身的撲倒在地上,將已經被水浸濕的字條撿起來,小心的放在胸前。
一時間,她百感交集,又哭又笑,情難自已。
良久
她透過雨幕望向葉玄消失的巷口,喃喃自語:“你到底要乾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要娶的是大靖的公主嗎?”
“你讓我等,我能等來什麼?”
驀然間好似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月紅妝一雙鳳眸猛然變得銳利堅定。
“既然你都敢,我一介女流又有何不敢的?”
說罷,她伸手輕攏了一下被雨水澆濕的發絲,對著雨幕嫣然一笑。
霎時間,其絕美容顏在這一刻仿佛能夠顛倒眾生。
而這一切,葉玄卻並沒有看到。
此刻的他正駕著馬車疾馳在瓢潑大雨之中。
眉頭緊鎖,目光深沉。
作為穿越重生過來的人。
他前世在影視劇中,在文學作品中,乃至在現實之中看到了太多情人之間彼此相愛卻因為各種原因分道揚鑣,愛而不得的情形。
那種無力,無助的感覺令人窒息。
而今,他也遇上了這種情形。
但他絕不選擇認命!
管她公主還是郡主,管他彆人允許還是不允許。
隻要自己喜歡,就要拚了命的去爭取,千方百計的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女人。
哪怕前麵有千難萬險,也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踏平一切艱難險阻!
老子才不要那狗屁的愛而不得,老子要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半個時辰後,葉玄回到葉家。
進入內庭,她並非發現從譽王府離去的堂姐葉靈。
問過之後,才知道她一回來便去找了葉歡。
兩人大吵了一架。
葉歡矢口否認所做的一切。
葉靈氣不過直接去找了爺爺葉定邊。
而接下來的事情便顯得水到渠成了許多。
原本還被安排掌管家族一些事務的葉歡徹底被邊緣化。
幾項原本他主持的事務儘數被收回。
為此,大伯母和而奶奶還找爺爺去喊冤。
結果就是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罵,最後唯唯諾諾的離去。
此事便算是暫時了結。
隨後的兩日,葉玄在家裡又修養的兩日,便返回了翰林院。
而麵對突然失蹤又突然回歸的葉玄。
翰林院的同僚表現出了一個“大公司”應有的魄力。
所有人幾乎都漠然視之,毫不關心,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便是頂頭上司,鄭千秋也隻是稍稍的問了幾句情況,便繼續翹著二郎腿看起自己的“玉蒲團”去了。
搞得葉玄好一陣鬱悶。
他感覺自己在這翰林院簡直如後世被安排進單位的關係戶,什麼都不做,可有可無!
這讓他有了不小的挫敗感。
要知道即便是在大靖朝堂之上和聖上的禦書房內自己都是能說得上話的人。
可偏偏在這翰林院被人當成了空氣,這怎麼能受得了。
好在這種日子沒持續多久。
藩國使團到達的消息便讓其滿血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