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快告訴朕,你此話何意?”
“陛下,臣的話就是字麵意思!”
葉玄唇角扯動,勾勒出一抹弧度,輕笑道。
“你是說你有取雲國的法子?”
誠然葉玄已經承認,但永盛帝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
當即,葉玄也沒再藏著掖著。
將在葉府內與拓跋擎蒼的談話前半部分與永盛帝細說了一番。
永盛帝虎目眸光銳利。
呼吸急促。
“你是說隻要朕答應扶拓跋擎蒼做這雲國國主之位,他便願意奉我大靖為父國,歲歲納貢,永不相負?”
“回陛下,是!”
葉玄躬身道。
這時,安國康。
“陛下,奉我大靖為父國,歲歲納貢與其他藩屬國稱臣納貢似乎並無什麼區彆,隻不過是多了一個好聽的名聲而已。葉侍讀忙活了半夜,似乎也沒有給我大靖帶來實質性的好處。”
“安大人此言差矣,奉我大靖為父國與稱臣納貢還是有很大區彆的,若是那拓跋擎蒼當真願意如此,於我大靖而言,也是一件外交上的巨大勝利不是?”
葉定邊立即反駁,替自己孫兒辯解道。
“老侯爺,莫不是忘記了前段時間本官說南詔為我大靖藩屬國不宜用兵之事葉侍讀說過的話了?”
“他可是說若不能帶來實質性的好處,一切都是空談。”
說罷,安國康眼眸中泛出一抹冷笑。
當真是沒有想到。
前段時間自己被這姓葉的小子怒懟,這般快就能還回去。
“這……”
葉定邊老臉一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永盛帝則是看向了葉玄,這小子依舊是淡然從容,略帶微笑的模樣。
“葉玄,你莫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回陛下,臣的確還有話說。安大人,您不必提醒在下,前不久我提取額說過這番話,即便是今日我依舊這麼認為。”
“那就是說你承認與那雲國廢皇子的談話無甚意義了?”
“怎麼會無意義呢?”
葉玄戲謔的冷笑一聲:“在下的話還沒說完呢。陛下,剛才臣所說的那些乃是那拓跋擎蒼承諾給臣的,不過臣並未同意。”
永盛帝濃眉緊緊的一凝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提了其他條件?”
“是!”
“什麼?”
“臣與那拓跋擎蒼說,我大靖可以助他登雲國君位,不過雲國不僅要奉我大靖為父,歲歲納貢,還要裁切軍隊,將整個雲國的防務交給我大靖!”
“也就是說,雲國除了維持治安所需要的一些衙司之外,不再保有軍隊。”
“咣當!”
一聲硯台落地的聲音響起。
禦書房內,記錄永盛帝與群臣議事的起居郎手哆嗦了一下。
將手裡的硯台打翻在地。
“陛下恕罪。”
連忙呼喊,起居郎急忙俯身撿拾掉落在地的硯台與毛筆。
同時,他也看到了一向沉穩冷靜,喜怒不浮於麵的永盛帝陷入了一種近乎呆滯的狀態。
他好似沒聽到硯台掉落的聲音一般。
不光是他,葉定邊、譽王連同安國康也俱是陷入了一種震驚之中。
一個個瞪大著眼眸,凝視著葉玄。
不敢相信葉玄說的是真的。
可後者的眼眸卻是灼灼如華,一點也不像是在信口開河的樣子。
十幾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