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自然看到了對麵這‘竹林四傑”與安國康、胡宗憲六人那豬肝色的表情。
心中暗爽不已。
“諸位大人,還是莫要再笑了,不然楚院長再來找在下的麻煩,難不成在下再做一首詩贈他?好像不太好吧?”
“哈哈哈……葉侍讀,你若是再做一首,楚院長隻怕要被你活活氣死。”
有人附和一聲。
直接引得暖房內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也不怪他們笑的這般開心。
這些年這位楚院長,可是沒少借著自己在儒家的地位,對國子監、翰林院以及朝堂指手畫腳。
如今,聽聞其在葉玄手裡吃癟。
自是心中暢快不已。
對麵“竹林四傑”麵色比之剛才又是難看了幾分。
每個人的眼中看著葉玄,都幾乎要噴出火來。
終於,四人之中,有人再也不能忍了。
直接衝到葉玄近前,大聲嗬斥!
“夠了!”
“葉侍讀,那日恩師固然言辭嚴厲苛責了一些。”
“可他終究是我大靖儒道大家,受萬千文人學子愛戴,你作為晚輩不尊師重道也就罷了,還作詩譏諷於他,當真讀書人所為?”
“你的聖賢書便是這般讀的?”
他怒瞪雙目,全身顫抖。
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
“哈……好一個儒道大家!好一個受萬千文人學子愛戴!這位仁兄,在下敢問,這儒道大家的名號是誰給令師封的,可有官家憑證?”
“這……”
後者一陣語塞。
“我師儒道大家之名乃是天下學子共同尊奉所得,並無官家憑證!且也不需要官家憑證!”
“無官家憑證且不需要?那就是自封的咯,沽名釣譽?”
“你……”
“先彆你你我我,這位仁兄。你要搞清楚,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大靖國內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俱是大靖朝廷,聖上說了算!”
“而儒家又是我大靖朝廷尊奉的正統學派,故而才被允許在我大靖境內開設學堂,教書育人,傳承儒家思想。你恩師既然為儒道大家,豈有不受官家管轄之道理?”
“僅憑著你們這些嫡係嘴裡吹噓出來的儒道大家名號,你們當真覺得站得住腳?”
“還是說你恩師壓根就沒將朝廷將陛下放在眼裡,有不臣之心?”
葉玄此話一出。
可謂誅心。
這“竹林四傑”當即臉色慘變。
齊齊的出聲。
“住口!我恩師絕無此意,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恩師對大靖對朝廷忠心可昭日月!”
“休要汙蔑我師!”
……
葉玄眼神迸射出一抹銳芒。
“哦,是嗎?可是當日在下在灞河之上可是聽了不少楚院長的荒悖之言呢。”
“諸位大人可是想聽聽這位楚院長到底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豈有此理,這楚中天莫不是敢妄議朝廷?”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