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你,黨項國可是真如葉老侯爺所言,將南詔國拿下了?”
永盛帝半眯著眸子,其中銳光閃爍。
語氣更是充滿了不容置疑。
這李元玉神情微微一僵,往旁邊偏了一下頭。
其身旁的老者直接搖了搖頭,他隨即道:“回大靖皇帝陛下,此乃純屬無稽之談!”
“剛才諸位大人已經說了,我黨項國與南詔國相隔千裡,其中還隔著羌族故地,又怎麼可能越過羌族故地對南詔國用兵呢?”
“況且,我黨項國小位卑,全國兵力也不過三十萬,又怎麼可能拿得下國力不弱的南詔國呢?“
“還請大靖皇帝陛下明鑒。”
永盛帝眉頭微皺道:“黨項國使臣說的不無道理,如此說來,真不是你黨項國所為了?”
“非我黨項國所為!”
李元玉連連搖頭。
“既然不是,那朕也就放心了,我大靖雖與黨項國曆來有一些摩擦,不過都是一些旁枝末節之事。可若是你黨項國當真在不告朕的情況下,拿了南詔國,便是拂逆我大靖的逆鱗,說不得朕要與你們國主說道說道了。”
“我國國主向來對大靖皇帝陛下尊敬有加,斷不會做出不告而占之舉。”
“嗯,你黨項國的信譽朕還是信得過的。葉老將軍,下次再有此類事情,還是要調查清楚為好。”
“是,陛下!”被群臣反駁又被李元玉矢口否認,葉定邊卻表現的神色平靜無比,躬身抱拳答應,便退了回去。
沒有要據理力爭的意思。
一旁的葉玄對於自己爺爺這番行為心中卻是洞若觀火。
他看出來了。
從始至終,爺爺都是在配合永盛帝在演戲。
而演戲的目的便是在敲打這黨項國使臣。
很快,新一輪的敲打又來了。
永盛帝:“黨項國使臣,朕相信南詔國一事與你們無關。不過朕還有一事不明,可否為朕解惑?“
“大靖皇帝陛下請說,外臣知無不言。”
李元玉又道。
“據我大靖邊關探子來報,此次你黨項國使團入關,未曾向我大靖邊關將士彙報,是不是確有此事?”
“回大靖皇帝陛下,的確有。”
“那為何不報?”
“大靖皇帝陛下,並未我使團不保,而是另有隱情。”
“哦?你且說來。”
“是!我黨項國使團此次入大靖,乃是經由羌族故地而入,而大靖與羌族故地未設置如我黨項國與大靖邊關一樣的關口,我黨項國使團在邊關徘徊多日,未能遇到大靖接洽之人,又怕耽擱了朝會之日,是以不得已貿然進入,而後一路行軍至此。”
“大靖皇帝陛下,外臣等隻是為了趕上朝會,並無他意,還請明察。”
說罷,李元玉對著永盛帝直接躬了躬身,態度可謂是恭敬至極。
一旁,葉玄也是揚起了眉頭。
我靠!
還真他娘的巧言令色呀。
這般借口都能被他們找到?
正如這黨項國所言。
因為羌族故地乃是一片河穀與高山以及高原交錯之地,人煙稀少,且大靖一方也是高山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