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王府正堂
譽王端坐在正座之上,神情嚴肅的望著葉玄。
“本王知道你與凝雪正是如膠似漆,兩情繾綣之時,可你也要清楚,凝雪畢竟不是普通人,剛才那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耳鬢廝磨,著實有些不合時宜。”
“於我大靖皇室顏麵也是一種折損,以後可莫要再如此了。”
葉玄當即從偏座上起身,躬身點頭道:“王爺教訓的是,小子以後定然不會了。今日實在是臨時應變之舉,非有心為之。”
譽王神色當即微微一怔,皺眉問道:“臨時應變之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凝雪神情瞬間一陣羞赧,紅著臉跑到了譽王身後輕搖其身子,撒嬌道:”啊呀,這是女兒跟玄哥之間的私事,爹爹您就彆跟著摻和啦……“
譽王攤了攤手:“我倒是不想摻和,可我怎麼聽說某個丫頭今日中午高高興興的出去遊玩,卻哭哭啼啼的回來了,還有乘坐的馬車都快給踢的散架了,馬車是招誰惹誰了?”
”還有府內的下人,也被訓斥了一番,遭了無妄之災,閨女,你能跟爹爹說說不?“
“啊……”
趙凝雪俏臉隨之紅豔的要滴出水來,輕呼一聲,然後惱怒道:”是哪個下人嘴巴這麼碎,什麼都跟爹爹說?“
“哼!爹爹是一家之主,他們當然要跟爹爹說。更何況是你受了委屈,他們若是不說,事後爹爹自是要責罰他們。”
板著臉,譽王故作生氣的冷哼了一聲。
旋即又道:“年輕人之間鬨矛盾是常有的事兒,無關緊要的事情不必太過上心,如此才能細水長流。你既然認定了這小子,總歸是要信任他才是,莫要聽風就是雨,不然以後可有的累了。”
今日自己閨女與葉玄之間發生的事情,他早就聽下人彙報了。
雖然葉玄乃是奉了皇命與那突厥公主商議國家要事。
可作為過來人,他又豈會看不出葉玄這小子有一些花花腸子。
說是突厥的戰馬被你爺爺給扣走了。
難道就不能雇一輛馬車讓人家突厥公主單獨乘坐了?
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而已。
隻不過現在自己這閨女一門心思撲在了這小子身上,而後者又深得陛下寵信,且自己也是看他極其的順眼。
一些男人常犯的毛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且他也清楚。
葉玄這小子與那月家的月紅妝也是勾勾搭搭,藕斷絲連,以後多半除了自家閨女還是要娶了這月家閨女的。
如此之下,還是提早點撥一下自家閨女,讓其莫要太過吃醋才行。
趙凝雪聽了譽王的話之後,似有所悟。
抬著一雙明媚的桃花眸,略帶幽怨的橫葉玄一眼,幽幽的應道:“爹爹放心,女兒以後儘量不再這樣便是了。”
“嗯!”譽王微微頷首:“當然,也不能儘信這小子。他先前就有一些劣跡存在,現如今雖是浪子回頭,可也要小心提防。若是以後他做了什麼太出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還是要第一時間與爹爹說,爹爹會為你做主!”
“倘若爹爹做不了主,爹爹會找你父皇做主,明白嗎?”
“嗯呢,女兒明白!”
趙凝雪又重重的點頭。
一旁,葉玄站在那裡,咧著嘴傻笑,沒敢亂接話茬。
他自是也聽出了譽王的意有所指。
清楚這時候若是搭話,多半會將事態擴大,純純是找死。
這時,譽王又看向了他,正色道:”事情可是談下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