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朕閉嘴!”
永盛帝沉聲一喝。
亂糟糟的武將瞬間安靜下來。
不過依舊是義憤填膺的望著同樣血紅著眼珠子的三王子李元玉。
“你不是在跟朕開玩笑,你想讓朕殺了葉玄?”
“外臣未開玩笑,外臣就是這個意思。難道說大靖皇帝陛下想要無視先前所製定的規則強行包庇他不成?”
李元玉拳頭攥得嘎吱作響。
他不會懷疑自己部下所言。
既然是幾十人死亡,那定然是。
不然得話,國師也不會到現在依舊沒有露麵了。
隻是就連他自己也想不通。
堂堂鐵鷂子騎兵,在西北所向披靡的存在,在長安怎麼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要知道自己與那葉定邊拚得那麼慘,還是自己占了優勢。
若不是對方偷襲自己,擒住了自己,勝負尚未可知。
國師率領的那可是帶來的這三百鐵鷂子中最精銳的一部分,一下子死了接近一半。
自己回去該如何跟父親交代,該如何跟國人交代?
“你是想說朕有意包庇葉玄了?”
“外臣不敢,外臣希望陛下能夠公平公正,一視同仁!”
“好一個公平公正,一視同仁!僅僅為了你這八個字,朕就要失去一員良將,讓朕的女兒失去未來的夫婿?”
李元玉臉色瞬間一變。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這大靖皇帝剛剛賜婚平陽郡主下嫁葉玄。
而這平陽郡主雖是郡主之身,實際上卻是這位大靖皇帝的女兒。
自己現在要求大靖皇帝殺自己的女婿,這可能嗎?
可自己那死去的幾十名勇士又當如何?
他神情遲疑了。
“陛下,可否容臣辯解幾句?”
“好,你說。”
“謝陛下!”
葉玄拱手謝恩,上前。
“三王子殿下,你說在下殺了你們黨項國勇士幾十人?”
“不錯!”
“誰說的?”
“他!他是國師身前護衛,最是忠勇,絕對不會亂說假話。”
李元玉仰著頭,眼神冰冷的望著葉玄。
“說沒說假話,在下自會分辨,他可會說大靖語?”
“會!”
“那就好辦多了。”
葉玄點頭,旋即看向他。
“本侯來問你,先前本侯帶領部下與你們國師大戰,你可在場?”
“在場!葉小侯爺用桐油如此卑鄙手段火燒我黨項鐵騎,然後驅趕我黨項鐵騎下河,逼我們認輸,我俱是在場!”
“卑鄙手段,驅趕,逼?閣下用的詞兒好呀。”
葉玄冷笑一聲:“先說桐油火燒,先前我與你們國師早就解釋過了。兵不厭詐,勝者為王。既然是演兵,自然要貼近實戰,實戰中,用火攻的例子又不是沒有,你們沒有料到,那是你們蠢,可說不上本侯卑鄙!”
“至於驅趕你們下河,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貌似當時是你們自己為了躲避桐油燒灼身體強行跳下河的吧,怎麼能將這帽子扣在我的頭上呢?”
“還有最後一個‘逼’字,這個字本侯倒是承認!你要搞清楚,今日我們是為了爭勝負,不是過家家,自然是要一方逼迫另外一方認輸,這又有何不對?”
“難道說,今日若是你們占據上風,不逼迫我大靖將士,而是在一旁等著我們認輸?那本侯可以一直與你們耗下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