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清楚的記得。
當日自己向永盛帝說起南詔國極有可能是被黨項國給掌控了是在深夜。
自己將這一世的黨項族與前世的西夏聯係起來,又回想了羌族與黨項族的淵源,才推斷出南詔國近一年來的種種對大靖的奇怪挑釁舉動,才最終做出的判斷。
可以說向永盛帝彙報這件事乃是臨時起意。
且當夜禦書房之內。
除了自己和爺爺爺孫倆之外,就隻有譽王存在。
說譽王向黨項國告密,他是決然不會相信的。
畢竟,如今自己與平陽已經被陛下賜婚,好事將近。
作為養父的譽王趙毅也算是半個嶽父。
而且自己近些日子所表現出來的才能,也讓對方極為的賞識。
葉玄不認為譽王會沒來由的向黨項出賣自己。
驀然間,葉玄腦海中靈光一閃。
該不會是這老東西渣詐自己吧?
一念至此。
葉玄抬眸看向了嵬名宏圖。
果不其然,對方正神情玩味的望著自己。
見自己看向他之後,近乎是下意識的動了動眼珠子,似有躲閃之際。
靠!
果真被我猜對了!
這老東西詐我!
葉玄到底是學過心理學的。
當兩個人對視的時候,一人如果目光躲閃,就說明其心裡發虛。
現在能讓著嵬名宏圖心裡發虛的,隻有他剛才說的事情。
當即,葉玄扯嘴一笑,唇角扯出一道無比邪異的弧度出來反問道:“國師大人當真夠看得起本侯的,那我倒是要問了,您是從何處獲得的消息,是我推斷出你們掌控了南詔呢?”
“這個……”
嵬名宏圖遲疑了一下。
然後搖了搖頭。
“這個不方便說。畢竟這可關係著一些人的生死。”
“哦?隻怕不是關係著一些人的生死,而是你根本就說不出是誰來吧?”
“葉小侯爺此話何意?”
葉玄當即微微坐直了一下身子,從桌上果盤裡撈了一枚西域進宮來的青提塞入嘴中,咀嚼了幾下,瞬間整個口腔充滿了濃濃的果香,甘冽清甜。
“本侯的意思是說壓根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個人!”
“你就這麼自信。”
“不錯!”
“為何?”
“因為有關你黨項國掌控了南詔國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本侯告知我大靖陛下的!”
一句話,嵬名宏圖和嵬名河車二人俱是全身一震,看向葉玄的眼神比之剛才愈發的嚴肅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