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譽王眉頭微微一凝。
他沒想到這柳如風竟然會如此果斷的下了結論。
身後,柳河,墨子真等一乾南晉人亦是神情驚愕。
“殿下?您隻看了一眼?”
柳河出聲發問。
“一眼又如何,葉小侯爺出的這三道題,便是讓本王在此思索一天一夜,不能答上照樣是不能答上。”
說話間,其將手中的字條遞還給了譽王趙毅。
後者接過來,一看。
幾乎是與柳如風一般無二的表情。
瞳孔急速的收縮,眉宇間寫滿了震驚之色。
“爹爹?“
趙凝雪蓮步輕移,往前湊了幾步,輕喚了一聲。
“你自己看看吧,你的玄哥,這三題,隻怕是要把天下人都難住呢。”
趙凝雪心中雖是不解,卻還是接了過來。
她首先看到是字條之上正麵用清秀俊逸的簪花小楷寫就的兩副對子。
第一副對子為: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第二副對子為:日月明朝昏,山風嵐自起,石皮破仍堅,古木枯不死。
隻是一眼。
趙凝雪便是輕呼了一聲。
明媚的眼眸之中,帶著一絲驚歎之色,伸手輕輕掩住了豐潤的紅唇。
麵色之上浮現了驚訝和欣喜之色。
他終於明白爹爹為何說玄哥這三題是要把整個天下人都難住了。
先不說那背麵尚未看到的詩文。
僅僅這兩副對子,比之先前玄哥所交給辰哥以及後麵他自己臨場所作都要難出來不少。
這六皇子柳如風雖在南晉破有才名,也算是大才子一個。
可那是針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再加上其有皇子身份的加持,這其中更添加了一些水分。
先前他對上玄哥的那第三副對子,也並非他所對上。
而是因為玄哥所作的對子,恰好與其老師陳鴻大儒的相同了。
現在玄哥出這兩副對子。
柳如風想要不通過其他人幫助,短時間內答上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難怪他剛才無比果斷的認輸了。
接著,趙凝雪又翻到
了字條的另外一麵。
這一麵先寫了玄哥對作詩的要求。
要求其實很簡單,要求這柳如風作詩詞一首詠讚梅花,但通篇不能出一個梅字。
另外便是,柳如風所作這首詩詞在文學造詣之上要高於玄哥所作的作品。
悼邊關: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好美的詩句,玄哥,你是想念亡故的親人了嗎?”
回身望了一眼那站在馬車前,尚不清楚自己身份已經泄露的葉玄。
趙凝雪杏眸之中流露出一抹心疼之色。
這些年來,自己時常悲歎自己年幼桑母,又因為父皇要穩固朝局,將自己寄養在了譽王府,再加上臉上胎記的緣故。
感歎世間的不公。
而今回想,與玄哥相比,自己的遭遇當真算不得什麼。
玄哥的父親在其年幼便為國戍邊,戰死沙場。
母親沒過幾年也撒手塵寰。
縱然這些年葉老侯爺一直對其寵愛有加,但這些又豈能彌補雙親儘失的遺憾呢?
而且從小便在皇室爾虞我詐之中長大的趙凝雪更能深切的體會侯門深似海的含義。
葉家這般在大靖王朝顯赫的家族,內部的爭鬥雖比不得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