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的記著,早上時候陛下命人來葉府傳口諭之時,曾經讓劉總管麵授自己。
他會親臨這渭水詩會看這一出好戲。
可到現在為止,不僅永盛帝的影子沒有看到。
便是原本應該在外圍配合自己的爺爺葉定邊和譽王突然間也沒了蹤影,這就很令人費解了。
永盛帝自然不可能言而無信,放自己鴿子。
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事了。
常寶寶等人神色陡然變得冷峻嚴肅起來。
“嗯,先前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陛下今夜又遇刺了,出手的還是身邊的貼身太監。”
“什麼!”
“陛下!”
葉玄和吳憂幾乎同時驚呼一聲。
身後的禁衛和葉府護衛也都是臉色大變,驚呼不已。
旁邊候策連忙道。
“玄哥,你彆擔心,陛下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什麼大礙。隻不過陛下遇刺之後,朝廷百官和譽王、葉爺爺等人都擔心的不行,現在都直奔皇宮而去了。郡主嫂子也跟著譽王殿下趕過去了。”
“我們哥幾個擔心你的安危,便轉頭殺了回來,不曾想在外圍衛戍營內和巡防營內又發生了叛亂,我等與那些叛軍又激鬥了許久,直到叛亂平息之後,這才趕了過來。”
“幸虧你沒事,否則,哥幾個非要悔死不可。”
葉玄凝眉:“如此說來,今夜不光陛下遇刺,衛戍營跟巡防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叛亂?”
候策又點頭:“嗯!好在叛亂的人不太多,也便隻有幾百號人,否則隻怕今夜整個長安城都要亂了。”
“現在各大衛戍營的統領都被影衛持虎符接管,各大正副統領一應押送兵部等待審查,今夜之後,我大靖隻怕要迎來多事之秋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的腦子要搬家了。”
“嗯!咬我說,那是他們自找的!”
這時,苟長命冷哼一聲。
“好端端的大靖人不做非要做走狗,如今事情敗露,你不死誰死?”
“我大靖這些年也著實安穩了些,陛下此番遇刺雖是凶險,卻也正好找一個由頭,將長安城那些屍位裹餐,吃裡扒外的貨色一並給鏟除了。”
“如此,我大靖若是再對外用兵,也就不在懼怕情報計劃
被泄密出去了。
“玄哥,你隻怕做夢也沒想到,當日你在禦書房內與陛下說的一些對外策略,全部被那引路太監給泄露了出去,今日對陛下出手的便是那小子。
說話間,苟長命眉頭狠狠的上挑,眼神中浮現一抹恨意,拳頭更是攥得嘎吱作響。
顯然是對這吃裡扒外的小太監給恨得牙根癢癢了。
“是他?
葉玄瞳孔微微一縮。
他想起了那多次引他進禦書房的傳話太監。
說是小太監,貌似後者已經三十有餘。
隻是因為淨身之後,歲月不怎麼在其臉上留下痕跡。
進宮的路上,自己還曾經旁敲側擊過對方,對方說乃是西北人士。
搞了半天這西北人士,不是指的大靖,而是指的黨項。
"那突厥、南晉和雲國都有什麼舉動?
“陛下遇刺的事情發生之後,老太傅便直接命人持金牌命這幾國的使者先行返回各自的住處了,如今應該剛往長安城內折返,尚未入城。
常寶寶又插話道。
“還未入城?可有人監押?
“這個不太清楚,我們是路上看到傳令兵才知道這事兒的,聽說他們退的挺快。
“隻怕未必了。
葉玄眼神流露出一抹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