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1 / 2)

第20章

莊彥瑜跟地上的鋼筋較起勁來了。

平時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他,這一次的力氣莫名大了起來,誰拉都拉不動,就是一門心思地要把鋼筋帶回去。

陳康都有點無語了:“小莊,你是喝醉了,所以你肯定記錯了,你兄弟說的肯定不是鋼筋,他要真想要鋼筋,他去建材市場訂不就完事了,哪還要你帶啊!”

要說鋼筋現在是比以前貴了一點,畢竟材料都在漲,不僅鋼筋漲價,其他東西也在漲,但也不至於到買不起的地步。

莊彥瑜卻很堅持:“沒有記錯,他就想要這個。”

陳康說:“可是……”

莊彥瑜打斷他的話:“我記性很好。”

陳康敗退。

得了,跟喝醉的人是講不清楚的。

徐主管試探性地問:“你兄弟……是不是家裡沒錢?他正在蓋房子?所以跟你說過想要買鋼筋?”

除了這個,徐主管想不到彆的了。

莊彥瑜仔細思索徐主管說的話,越想大腦越是朦朧一片。

他覺得徐主管說得不對,阿習明明很有錢,怎麼會沒錢買鋼筋?

可這麼一來,陳總說的就變得對了——阿習很有錢的,他想要他可以自己買。

莊彥瑜越想越迷茫,腦子都快一團漿糊了:“我想不明白。”

徐主管安撫他:“想不明白就彆想了,我們先回去睡覺,你看天都黑了!”

莊彥瑜還是不肯,手抓著鋼筋就沒放。

他覺得就算自己想不明白,可兄弟說過想要這個東西,他卻是清楚地記得的。

最後徐主管沒辦法,在工地外圍溜達了一圈,找到了一根一米多長的廢棄鋼筋,匆匆忙忙跑了回來:“小莊,看這個!”

莊彥瑜抬頭一看,眼神停住。

徐主管把這根鋼筋放在他的麵前,莊彥瑜直接抓住,放進了懷裡。

之後根本就不用彆人再怎麼勸說了,莊彥瑜就乖乖地抱著那根鋼筋,跟在他們身邊,一步一步走得又穩又堅定,完全就沒有喝醉的樣子,每一步走的距離,標準得跟軍人走正步一樣。

大夥嘖嘖稱奇:“要不是小莊剛剛那樣,根本看不出來他喝醉了。”

到了酒店,徐主管送莊彥瑜回房間。

莊彥瑜住在第9層,徐主管到了他的房間門外,才突然想起來:“小莊你好像是一個人住?”

他們這次出來,除了溫沉習和他帶的人沒有算在內之外,其餘跟這個項目的人,出差的人數其實是個雙數。

溫沉習的酒店是不用他們安排的,所以不算在內。

雖然人數是雙數,但陳康是公司高層,他住的自然是比較高檔的套房,不可能跟他們住一樣的標間。

因此他們剩下的5個人,兩個人住一間標間,還多了一個隻能自己單獨住了。

莊彥瑜腦子已經完全迷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徐主管說的話,他就立在房門口,手裡抱著鋼筋,一動不動。

徐主管知道問不出來,也沒再問,心裡已經當莊彥瑜就是一個人住,自己翻找了一下莊彥瑜的口袋,拿出房卡刷了刷,就把莊彥瑜送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徐主管看著兩張床擺在一起,愣了愣,覺得這又不像是一個人住的樣子,他喃喃自語:“難道兩張床擺在一起睡著更大更舒服嗎?”

莊彥瑜進了屋,就乖乖地坐在床上,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麼。

徐主管見他不鬨騰,心裡也放心了一點,跟他說:“小莊,你直接躺下睡覺吧,要我給你拿條毛巾擦擦臉嗎?”

莊彥瑜這次聽見了,他搖了搖頭:“不用。”

徐主管看他情況尚可,知道他應該沒什麼事,就準備走了。

走之前還給前台打了一個電話,讓前台幫忙看著這個房間,如果有人進出,就給自己打電話。

顯然是怕莊彥瑜在他離開之後會跑出去。

吩咐完前台,徐主管這才離開。

晚上9點半。

省城某個高檔的餐廳中,溫沉習率先提出了要離開。

H城領導看了看時間,有些驚訝:“現在時間還早,不再多坐一會兒?”

溫沉習語帶歉意地說:“這次過來不是我一個人,他睡得比較早,晚回去可能會吵到他。”

領導詫異地抬了抬眉,對溫沉習嘴裡說的這個‘人’多了幾分好奇:“那怎麼不把人帶過來?”

溫沉習笑笑:“他來H城也是和海港集團談項目合作的。”

領導說:“原來如此。”

隨後打趣地說:“溫總這是好事將近啊。”

溫沉習沒有否認,但也沒有多說,隻是敬了這位領導最後一杯酒。

兩人今晚聊得還不錯,至少領導是更有信心把H城建設成一個高新技術的海陸樞紐城市。

溫沉習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10點。

在路上時,他就給莊彥瑜發了微信,不過沒有收到回複。

從陳康口中得知,他們這次的項目談得挺順利的,他們早早就回了酒店,溫沉習猜測,莊彥瑜應該是睡了。

因此進門的時候,溫沉習輕手輕腳,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就怕把某隻正在睡覺的魚給吵醒了。

房間沒有燈,黑漆漆一片,因為窗簾沒有拉開,整個房間隻有電視機的紅點在一閃一閃。

溫沉習怕碰到什麼東西發出聲音,輕輕把過道燈給打開了。

燈一開,溫沉習目光微微一頓,隨後挑眉。

隻見他的床上,被子下麵拱出了一個人形,枕頭上方露出半個毛茸茸的腦袋。

這隻魚……睡在他的床上。

對方似乎還記得這不是自己的床,所以睡的時候是睡在床的邊緣,腦袋也隻枕了枕頭的一半,似乎給某個晚回的人留出了另一半的空間。

溫沉習看著這一幕,唇瓣不自覺揚起,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是這種等待和刻意留出來給他的空間,讓人心情很愉悅。

溫沉習來到床邊,俯下身,半蹲在床頭位置,靜靜地看著那個毛茸茸的腦袋,莊彥瑜餘下的臉都藏在被子裡了,還有淡淡的酒味傳入鼻尖。

喝酒了?

溫沉習微微皺眉,想到這是生意場上避免不了的事,有些心疼,不知這隻魚喝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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