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魚魚也食補過頭了(2 / 2)

溫沉習當即就清醒了。

他可沒忘記莊彥瑜說過,想練成金剛芭比那樣。

似乎發現溫沉習醒了,莊彥瑜舉著石頭側過身來,眉眼似乎微微彎出了一個弧度,像淺淺的月牙兒:“阿習,你醒了。”

溫沉習:“……嗯。”

不僅溫沉習醒了,莊彥瑜這一句,讓在屋頂帳篷裡被家禽吵醒的季致遠也出聲喊了一句:“都起這麼早?”

隨後是他和黎熄嘀嘀咕咕的聲音:“我的衣服呢?靠,黎熄,我的腿都麻了,你是不是一直壓著我的腿?”

溫沉習立刻下了樓,在季致遠和黎熄還沒出帳篷的時候,就把自己的T恤往莊彥瑜身上一罩。

“快穿上!”他的聲音還有點啞,嗓子聽起來乾乾的。

“哦。”莊彥瑜乖乖地套上衣服,然後又說:“可是我很熱,我還在鍛煉。”溫沉習壓低聲音說:“鍛煉也不需要脫衣服,你都出汗了,萬一風吹來感冒了怎麼辦?”

頓了頓,又說:“今天鍛煉的強度夠了。”

心裡想說的是,能不能放棄你的肌肉夢想?

“哦。”

莊彥瑜想想也是,就自己把衣服穿好了,才問他:“阿習你聲音有點啞,是感冒了嗎?”

溫沉習說:“沒有,男人起床都這樣。”

莊彥瑜還想說什麼,下一刻臉色一變,立刻把剛剛拿起來的石頭又丟在了地上,有些無措地說:“阿習,你流鼻血了!”

溫沉習:“……”

莊彥瑜連忙去屋裡拿紙巾,一邊指導溫沉習止血:“你不要抬頭,就這樣輕輕捏著,流鼻血抬頭的話血容易從後鼻孔進入咽喉,容易嗆到氣管的。”

看著莊彥瑜一臉擔心的表情,溫沉習壓著聲音:“不要擔心,我就是……上火。”

話音剛落,樓上就傳來黎熄和季致遠的爆笑聲。

“哈哈哈哈上火,分明是昨晚吃太補了吧!”

“嘖嘖未必,興許是看到了什麼才‘上火’。”

溫沉習:“……”

他聲音已經壓得這麼低了,為什麼這兩人還能聽見。

之後莊彥瑜也沒心思再鍛煉了,反倒是季致遠對那兩塊石頭感興趣。

“小瑜,你剛剛就是用這兩塊石頭鍛煉的?嘶,有點重。”

莊彥瑜:“不重的,一個20.3斤,一個20.15斤。”

季致遠:“你還秤過了啊?”

重量是不重,但是二十多斤的石頭不好拿。

這東西又不像啞鈴,有個手抓的地方。

正是因為不好拿,反而給人一種比同為20斤的啞鈴還要更重的感覺。

莊彥瑜奇怪地看他一眼:“這還需要秤嗎?”

不是用手掂量一下就能知道重量了嗎?

季致遠:“……”

季致遠忍不住對溫沉習吐槽:“老溫,我懷疑小瑜不是人。”

他總是懷疑莊彥瑜有超能力,不然怎麼會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

果然,現在秤都不用秤就能知道幾斤,這也太離譜了吧!

聞言,莊彥瑜身體驀地僵直了。

他要被發現了嗎??

怎麼會這樣?

他一直有好好的學習怎麼當一個人類的!

溫沉習瞥了一眼季致遠:“那你最好做個人,彆逼我給你的嘴裝上拉鏈。”

警告完季致遠,溫沉習一回頭,就見莊彥瑜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放柔了聲音,問:“小瑜,怎麼了?”

莊彥瑜抿唇,想說自己現在真的是人,又覺得太欲蓋彌彰。

他目光在季致遠身上轉過,決定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懷疑自己了,他都要先發製人!

莊彥瑜咬住下唇:“他是在罵我不是人嗎?”說著表情還有些委屈,“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和一張嘴,我哪裡看起來不像人嗎?”

哪裡?!

說出來,他改!

莊彥瑜本就長得好看,這一委屈起來,眸光都變得黯淡下來,如同被烏雲遮住的月亮,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一時間,無論是溫沉習還是黎熄,都用譴責的目光瞪向了季致遠。

季致遠:“???”

溫沉習摸了摸鼻子,發現不再流血後,連忙握住莊彥瑜的手,輕聲安慰他說:“小瑜彆聽他亂說,他這個人就是嘴賤,他才不是人。”

黎熄說:“老溫說得對,小瑜彆理他,他就沒資格當人。”

季致遠:“……”過分了兄弟!

季致遠也沒想到剛認的親弟弟會在意這個,懊惱地拍著腦袋說:“小瑜你彆在意,我就是開玩笑而已。”

莊彥瑜:“那其實我哪裡都和人類一模一樣?”

溫沉習覺得會問出這種問題人本身就好可愛,眼裡都帶著笑意:“當然,難道小瑜想當魚?”

莊彥瑜立刻就放心了:“是人就好。”

“……”

這隻瑜的反應,怎麼給人有點兒奇奇怪怪的……

唔,大概是怪可愛的吧。

-

今天是星期天,老莊和柳叔知道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市區,下次再來可能又要過好幾個星期了。

柳叔想起自己在外地上班的兒子,有了很深的代入感,把怕兒子吃不好穿不好的心,全補在了莊彥瑜他們身上。

中午和晚餐又是一頓十全大補湯。

黎熄實在沒忍住,跟柳叔說:“叔,下次來咱彆再補了,早上溫沉習他都流鼻血了。”

莊彥瑜耳朵一動,當即讚同:“對,阿習補上火了。”

柳叔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們能吃幾頓啊,你看看,距離上次給你們補身體都快一個月了,你們現在這個年紀,也要準備一下娶老婆了,到時候再補就來不及了。”

“……”

沒辦法,艱難地把湯喝完。

等他們喝完一抬頭,就見莊彥瑜跟沒事人一樣,默默地吃著。

莊彥瑜吃東西是真的很斯文,吃飯的時候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

嚼東西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聲音,就一個人默默地嚼嚼嚼,嘴巴閉著嚼,除了食物本身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見他吃了這麼多,完全沒有對這些都是‘大補’的尷尬。

就連溫沉習心裡都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啊,不懂這些,就不用尷尬了。

吃完晚飯,大家跟老莊和柳叔說了再見,各自坐上車回市區,而莊彥瑜則依舊住在溫沉習那邊。

或許是知道了莊彥瑜到現在都一直住在溫沉習那邊,季致遠隱隱約約中,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跟他們分開時,季致遠問黎熄:“小瑜的房子是被房東回收了?是還沒找到新的房子住?所以一直住在老溫那裡?”

黎熄慢悠悠地說:“你覺得呢?老溫不是剛給小瑜送了一套房子?”

所以就算莊彥瑜以前的房子被房東回收了,他也是有地方住的。

季致遠酸溜溜地說:“老溫是不是太偏心了一點?以前我們在他那住個兩天,他都覺得煩。小瑜現在都快住兩個月了。”

黎熄翻了個白眼,算了,懶得和鋼筋混凝土多說。

深夜。

溫沉習的主臥裡。寬敞的臥室少了木床的草木香,也少了在鄉下時田地裡的蛐蛐和蛙鳴聲。

抱枕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溫沉習今晚睡得比較遲,莊彥瑜睡著後,他又去處理一下工作,才回來繼續睡。

正要睡著時,半夢半醒之間,他忽然感覺到了一些異樣。

溫沉習微微睜開了眼,目光很快就恢複了清明,順著身邊傳來的動靜看去。

“小瑜?”他下意識地小聲喚了一句。

但睡在他身邊的莊彥瑜似乎並沒有聽見,他雙眸緊閉,一隻手緊緊地揪著溫沉習的手臂,另一隻手有些無措,似乎不知道要放在哪裡。

空調的溫度並不高,甚至是有些涼的。

可莊彥瑜的體溫卻很高,他額頭的發絲都因為沾上了一些汗水而有些濕,精致的臉頰也透露著薄薄的紅暈,唇緊緊抿著,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而苦惱,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溫沉習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當下一動都不敢動了。

黑暗中,莊彥瑜的呼吸完全蓋住過了溫沉習的呼吸。

溫沉習似乎也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的心跳也慢下來,彆驚擾了某個小家夥。

可他卻無奈地發現,他的心跳不僅沒有變慢,甚至還越來越快。

他全身的血液也在飛快蒸騰,他的腦袋和身體仿佛被丟進了熱水池裡,100度高溫的熱水正在熬煮他的身體,讓他腦門都跟著一嗡一嗡的,能清楚地聽見自己血流脈動的聲音。

溫沉習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開始思考,這隻瑜今晚怎麼會突然這樣?

然後他想起了之前去鄉下時,柳叔給他們做的食補餐。

當時莊彥瑜吃了很多,但是之後他身體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晚上一樣睡得很好。

反倒是他一大早起來差點繃不住。

再之後那頓燒烤也是柳叔用某種很補中藥材醃製的,深怕他們身體太虛,也不知道弄了多少中藥下去。

還有今天中午和午餐……

所以……這是吃了太多,這人又一直對那方麵的事情寡淡,所以才會在今天爆發出來?

隨後又有些嫉妒地想:這隻瑜現在夢裡是什麼?他是夢見了什麼人嗎?是男人還是女人?

然而,不知是不是溫沉習的目光太過強烈,或許又是他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幾乎快跳出胸腔,傳入了莊彥瑜的耳膜中。

原本就睡得有些不安穩的莊彥瑜倏地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黑暗的四周。

“阿習?”

他喚了一聲。

“我在。”溫沉習打開了床頭燈。

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這一方天地,空氣中的熱度仿佛都蔓延到了兩人的身上。

莊彥瑜坐了起來,他先是茫然地發了一會兒呆,又低下了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溫沉習也跟著坐起了身,沒有帶眼鏡的眼裡帶著些許侵略的鋒芒。

溫沉習問:“你好像做夢了?”

他的聲音有點啞,有和平時不一樣的性11感。

莊彥瑜:“哦。”

莊彥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好像的確做了夢,但在醒來的時候,夢裡發生了什麼,已經都忘記了。

溫沉習緊緊看著他的眼睛:“那你……”

他意有所指,聲音停頓了一下,又壓低了幾分:“你的身體……難受嗎?”

莊彥瑜:“我的身體?”

隨後又‘哦’了一聲,指著自己說:“你說這裡嗎?”

溫沉習:“……嗯。”

莊彥瑜:“這是正常的,你不知道嗎?海1棉1體1充血而已。”

溫沉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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