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看起來摔不死,”說著,轉頭吩咐二人,“去幫我知會白術,讓她快些來玉塵峰。”
“還有,今日瞧見的所有,不要聲張,懂嗎?”
兩人點點頭,“師叔放心,我這就去請白師叔。”
白淩這才放心,轉頭去追落入樹林的人。
待她跟去,腳下許多妖獸已被儘數斬落,那些小妖的屍骨上,儘是被燒焦的傷痕,傷口上還不斷往外冒著黑氣。
一開始並未急著教這人覺醒靈根,隻是讓他精進修為,就是擔心他若是一個不注意,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
隻是沒想到,將這小家夥逼入絕境,竟自行覺醒了靈根。
白淩順著屍骨數不勝數,跟著殘留的黑氣一路往前,途中不少妖獸狂暴著撲上來,她一揮衣袖,將其拍飛數十米。
順著痕跡一路來到一處山洞,黑暗的深處,猛獸狂吠著,伴隨這那人聲聲艱難的嘶吼,不用想都能知曉那人的處境有多危險。
“玄冥。”
她在手中凝聚一團靈力,朝著壓在那人身上的妖獸打去。
本該是那妖獸被擊飛開來,一團黑氣從中竄出,將靈力擋了去。
白淩眉頭一蹙,瞧著眼前的黑氣漸漸化作人形。
“白長老好呀,儘日日子還算安穩嗎?”
白淩並未回應,抬手將那後方的妖獸凍了起來。
“真是心急啊,長老。看來你知曉被你收在門下的這人是誰了?”
她瞧著洞穴深處那人從地上爬起,跪在地上喘著粗氣,隨後後看向身前的黑氣。
“你是什麼東西?”
“你這般護著上任魔尊的獨子,若是你宗門裡那些長老知道了,他們會如何想?”
“這與你何乾?本座做什麼還需你在這指手畫腳?”
“你們魔界怕是連自己的湯圓都沒吹冷吧,這就急著來管彆人的家事。手可彆伸太長了,當心收不回來。”
那黑氣大笑起來,陰森而詭異,“長老說笑了,自上次仙魔大戰,你也傷得不輕吧,不必狐假虎威。”
“魔界已然穩定下來,現任魔尊很是看不慣那個半魔之子,他的命,我們遲早會取。至於你,我們會拿你的人頭祭奠大殿下,你也好好珍惜珍惜現下的時光吧。哈哈哈哈哈!”
“我在臨虛境等著。”白淩一把抓住那股黑氣,淩冽的靈力將其冰封,在手中捏碎。
總算沒了那聒噪的聲響,她急忙上前將那倒在地上的人扶起。
“玄冥……可還能走動?”
那人撐著身子坐下,對上那雙關切的眸子。
白淩將手覆在那人眉間,有些發燙,得帶回去看看。
目光逐漸向下,白淩瞧著那雙眼睛,瞳孔渙散,毫無生機。
不對勁……
她瞳孔一縮,急忙向後退去,那人影驟然化作黑氣,凝成尖刺,重重向她刺去。
匆忙見,她將靈力護在周身。未曾想,那黑氣竟從靈力間層層突破,直逼她的胸膛。
她急忙抬手格擋,隻見那黑氣竟直接貫穿她的手腕,留下一道滋滋冒黑氣的傷疤,隨之散去。
“哈哈哈哈哈,早就聽聞白淩長老狂妄自大,格外輕敵。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
白淩皺眉,緊緊握住傷口,“切,就這點本事?”
“長老彆急啊,日子長著呢,夠你喝一壺了。”
“那麼長老……來日再會。”
整個玉塵峰的黑煙隨之散去,那些發狂的妖獸也算消停下來。
血液順著傷口流出,染紅了雪白的袖口。
血似乎有些止不住,她按壓著手腕,抬頭便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