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隻是未曾想,兩人會將話說得如此僵。
幾日下來,玄冥出現在她麵前的次數屈指可數。
隨說一日三餐,從未斷過,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一覺醒來,飯菜已然放在了屋內。
置於夜裡的藥,也見不到玄冥的影子。
“長老,藥熬好了。”
這幾日都是阿芸,這次也不例外。
她伸手接過,也不故意拖延,一口悶下。
見人皺眉,阿芸也不知從哪兒,翻出了一盒子。
“這是?”
“蜜餞。”
是先前,玄冥特地去山下買的那一盒。
她雙指夾起,將一顆送入嘴裡。
很甜。
嘴中難以消散的苦藥味,很成功被這顆蜜餞所中和。
“長老,會不會好些?”
她點點頭,“嗯。”
“那就好。”
阿芸咧嘴一笑,似又想起了什麼,急忙補充。
“玄冥說,長老身子弱,日後冰泉還是少碰了,若是要沐浴,便喚阿芸,阿芸去給你準備。”
她點點頭,並沒反駁。
阿芸沒聽見聲響,低頭去瞧她神色。
看著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自然是不懂,將蜜餞放下,便要起身離去。
“等等。”
“啊?”阿芸回頭,“還有什麼事嗎,長老?”
“嗯,有事。”
她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遞給她。
“清心訣,”見人接過,她繼續解釋,“幫本座帶給他,讓他多讀多念,好生修道。”
阿芸沒有多言,可總覺得很不對勁。
這兩人似乎有意避開,平日送藥最積極的玉塵峰獨苗,近日竟日日來尋她,讓自己替他乾活。
她想了想,還是緩緩開口。
“長老為何不自己給他?”
床上的人沒什麼表情,隻是默默瞧她一眼,隨後又彆開眼去。
“本座自有自己的道理,你不必知曉。”
見她這般說,阿芸也不好再說什麼。
屋內一下沒了聲,白淩覺著無趣,又將新的話本拿了出來。
長老就是這樣,近些年很少修煉,多是在床榻上度過一日,偶爾能瞧著描一副丹青,看看話本子啥的。
她抬眼偷瞧床上看話本的人,不禁想起上次……玄冥在她高熱時的所作所為,莫名有些心虛。
想來,長老她還不知道此事。
“還有事嗎?”
聲音突然闖入腦海,激得她拿碗的手一抖。
她點點頭,又搖了搖。
白淩輕笑,將話本放在一旁,抬眼看她。
“腦袋轉了個圈,是什麼意思?”
阿芸思索一二,這才緩緩開口。
“長老,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再想想用不用講,想好了再來跟本座講吧,本座乏了。”
是趕人的意思,她拍了把腦袋。
該直接講與她聽的。
算了算了,這事說出來,多少會傷了師徒間的情分。
看著近日這兩人多少有些疏離,阿芸也算安心。
日後有機會,再找玄冥好好談談。
“哦,那我走了?”
“嗯。”
……
玄冥這幾日,除了一日三餐,很少在玉塵峰待著。
他多去演練場,這些時日那些前來學習觀摩的外宗弟子都還沒走,身為臨虛境內門弟子,自然不能躲在外門弟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