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縉對鮮花並不熱衷,他覺得他這樣做樣子已經足夠了,於是他打算將手收回來。可是就在收回來的瞬間,不知道為什麼,白縉的手指就被薔薇花刺劃破。鮮血很快就流淌出來,滴落在薔薇的花心當中。
就在女仆驚訝了一句要上前來捧起白縉的手時,另外一邊已經有人伸手過來,小心翼翼地捧起白縉的手。白縉轉頭過去,就看見了異常俊美的金發男人。
惡魔要長得非常美麗才能夠誘惑人類,怪物也是如此。它的樣貌要足夠俊美,讓人見了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愛神降臨。柔軟的金發帶一點微蜷,深邃精致的五官要宛若藝術家精細雕刻。一雙碧綠色的眼睛要類似最美麗的寶石,這樣的眼睛要這樣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夫人。
他用手帕將白縉被劃破的手指輕柔地包裹,像是在對待什麼珍貴之物。細密的眼睫被陽光打下一片陰影,正因為擔心疼愛夫人而輕微發顫。他輕輕地握著夫人的手,那包裹著手指的白色手帕很快就沾染了血色。
他緊緊凝視了白縉一眼,卻又虔誠而又溫順地垂下眼眸。他親吻了那手帕上的血色。他的聲音動聽而又悅耳,溫柔而又含情。他說:“夫人,希望你沒事。”
凝望著這張幾乎被精雕細琢打磨出來,非常符合當代審美的男人俊美的臉龐,也感受到那一枚輕柔的吻落在自己的指尖上,白縉知道自己算是把這段劇情走了。他已經在花圃裡遇到了他,也被親吻了手指,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又可以偷懶了?
係統最終還是說:“算你通過吧。”
然後白縉就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身邊的女仆看見他之後還是稍微怔愣一會兒,畢竟這樣俊美的男人確實很少有。但很快女仆就說:“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夫人的花圃當中?”
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還親吻了夫人的指尖,確實不得不讓人提起警惕。於是女仆就這樣問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麵對女仆這樣顯得嚴肅凶戾的質問時,他的目光依舊是看著白縉的。無可否認,這個男人長得俊美,隻是更偏向男性五官的俊逸,確實不及白縉這張臉孔這種不辨雌雄的美貌。他開始凝望著他。
可白縉討厭被凝視——這是一直以來他最不喜歡的。但是他去凝望這個金發男人的眼眸時,卻隻見裡麵滿滿的溫柔,不見絲毫冒犯。
他的笑容也顯得極為好看,他微笑著和白縉說:“我是伊恩,夫人。是新來的花匠。我聽說夫人的古堡當中有許多的薔薇需要照顧,就前來應聘花匠一職。”
女仆依舊不太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於是又問:“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伊恩說:“我一整天幾乎隻待在花圃裡,從來不亂走亂逛。自從我進來之後,夫人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過來觀賞鮮花了。所以今天才是夫人第一天見我。”
伊恩將話說得滴水不漏,那凝望白縉的目光也是如此真誠真摯。如果不是白縉率先知道這個家夥是怪物幻化出來的,那麼白縉還可能真的會相信這個人所說的一切。
那位夫人會中了怪物的招,也是毫不意外的。畢竟這個時候的夫人已經與伯爵之前出現了分歧,伯爵的情緒也日趨不穩定,有這樣帥氣俊美又善解人意的人前來,哪有不心動的呢?
這個時候的伯爵夫人那看向伊恩的目光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