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棍到底對於人類口腔來說太過艱難了。可以看得出來陸亦乘吞得很吃力。而且這力道並不柔和,還有這種令人浮想聯翩的彈幕一直飄著,在一定程度上,陸亦乘就是在承受一種來自審判長的折辱。
但是又去看審判長的麵貌,就又會覺得審判長這麼禁欲清冷漂亮的臉蛋這樣正經的神情,似乎不是在故意侮辱,而是在實施一項既定的任務。他全身上下又被這一身軍裝包裹得這麼嚴實,更是讓那些觀看的人都沸騰起來。大嚷好澀舔爆之類的話。
看到陸亦乘已經難受得眯起了眼睛,皮膚也因為呼吸困難而泛起了紅色,白縉覺得這一次的懲罰應該可以了。於是就將手中的軍棍抽出來。
此時一旦這樣猝不及防將軍棍抽出來,遭受懲罰而不得不忍受的陸亦乘一定會嗆咳起來。他的脊背彎曲,腦袋低垂,兩隻手已經被審判長的隨從扣在身後。
他隻能這樣狼狽地低著頭咳嗽,似乎要將悶入胸腔裡的所有怨憤都咳出來。白縉這一次的懲罰結束了,又是沒有拔掉陸亦乘的舌頭,隻是這樣特殊關照似的進行了這種另類的懲罰。
白縉帶著人再一次退入黑暗裡去,進入到漆黑的審判室內,繼續觀察裡麵所有人的情況。
在這審判室內,還有著能夠落座的地方。這個位置看起來隻能讓審判長坐。坐落於最中央,也是最上位。白縉在這個位置坐下,看見裡麵的人開始劇情演繹。
就算在審判室裡,也能夠將他們的聲音聽得清晰。審判長一旦退去,裡麵的人就開始亂起來。
有人已經被拔過兩次舌了,看到兩次都被審判長放過的陸亦乘當然會心懷不滿。有人的舌頭還沒有長回來,隻能捧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嘴巴,用手指不斷地指著陸亦乘,嗚裡哇啦地不知道在說話什麼。但是大家都隱約能夠知道他在詰問什麼。
於是裡麵有人就問陸亦乘:“為什麼你兩次都沒事?”這語氣顯得嚴肅,也帶有不甘。似乎認定陸亦乘一定做了什麼,才會讓審判長對他如此特殊。
在經過第一輪審判之後,其實他們就有過商議,但依舊無法判彆出審判長因為什麼在懲罰他們,於是他們刻意等來了第二次審判。
第二次審判,陸亦乘卻是那個依舊沒有被懲罰拔舌的人——這難道不奇怪嗎?光就居作為死魂塔的第一層,它的主題就是拔舌,就算是懲罰,應該也隻會是拔舌,那麼審判長對陸亦乘的捅嘴,算個什麼例外呢?
所以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就看向了這個場上唯一的例外。
白縉確實用了不小的力氣去做好這件事。
大概這個時候陸亦乘的嘴巴還是火辣辣的疼痛,隨意張嘴說話都會感覺到疼。當陸亦乘成為眾矢之的的對象時,陸亦乘大概因為疼痛而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他感覺好一點了,他才重新抬起眼睛來。
他那一雙冷厲的眼睛看著那一群指責他的人。他的嗓音喑啞,看來他確實不好受。他說的是:“這兩局,不是還有人什麼都沒有經曆過嗎?”
他的目光看向兩個兩局之中都沒中招的人,無論是拔舌還是捅嘴,這兩個人都沒有經受。陸亦乘說:“我承認我之前在嘴裡藏了東西,這可能是審判長破例做捅嘴這件事的關鍵。但是如果把這種特殊將我當作譴責對象,你們為什麼不去觀察一下那兩位始終沒有遭受任何事情的人?”
好像對比那另外沒有遭受任何的人來說,陸亦乘這樣的特殊對待,確實更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那麼那默默無聲掩藏在這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