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板子拍下去,趙歡歡一家子被嚇得不輕。
牛雲全身都直哆嗦,她顫巍巍的開口,小聲喃喃,“那,那許是我吃壞了肚子不知情,可……可是縣令老爺啊,今天那麼多人大家都聽得真真的,林氏她當眾親口說要害死我!”
林今夏一聽這話,立馬開口道。
“回稟大人,民婦確實說了宛若她所述那般話,當時牛氏暈倒在地我便在一旁守著,我百口莫辯,趙歡歡詢問我在等什麼,我隻好說,我在等著看牛氏什麼時候死。”
“畢竟要行邪法也好,厭勝之術也罷,如他們所說,我們之間有著如此深仇大怨還能隻是讓人腹痛這般簡單嗎?”
這幾句辯護話語有序不紊,頭腦清晰,連狀師都不需要。
就連楚縣令也被林今夏的聰明睿智所折服。
更何況,鮮少能從一個女子家身上瞧見宛若林今夏這般,遇到如此大的麻煩還能從容麵對。
他對林今夏欣賞之餘,對趙家人更多的是惱怒,“來人,將這牛氏帶下去杖責三十!還有她這不知死活的丈夫,以及那滿口胡言的女兒,他們二人各杖責十五!以儆效尤!”
“大人,冤枉,我們是冤枉的啊!”
“嗚嗚嗚,杖責三十,我這命恐怕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
聽著遠處的哭嚎聲,林今夏臉上沒有半分神情,她跪地謝恩之後起身便要離開。
楚縣令猶豫半晌,他朝著林今夏招招手,“林氏,留步。”
“大人,有何吩咐嗎?”
她回眸看向楚縣令,詫異詢問。
可,楚縣令麵露難色,似是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一番之後到了嘴邊上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林今夏垂眸沉思片刻,她望著楚縣令,斬釘截鐵的脫口而出,“大人若是為今年旱地一事發愁,大可不必,雖看似城中大旱,實則上次暴雨洪澇導致山上積水無數,倘若可以想法子開渠引水,下麵的耕地更好適宜種植一茬稻米,畢竟馬上便迎深秋,旱也無妨。”
聽到林今夏的話,楚縣令瞬間來了思路!
如今各地玉米種價格飛漲,地裡淤泥甚多,有些耕地更是水淹沒過了膝蓋!
天上大旱,地上泥潭一片片。
按照往年那般種植,肯定不成。
水稻,可能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選擇。
“沒什麼事的話,民婦便告辭了。”
林今夏拱手作揖行禮後便帶著家人從縣衙離開了。
臨走時,她聽著趙家一家三口那殺豬般的嚎叫聲,不由得唏噓一聲,“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唉,難怪臉黑成了包公!”
程望遠看著她,想到方才在楚縣令麵前侃侃而談的她。
他逐漸意識到,林今夏絕非簡單的可以看得到人氣運這般簡單。
林今夏找了一處茶樓,她笑吟吟的招呼著村裡來的和程老二他們一道坐下來喝茶,“爹娘,你們喝點茶歇會,待會等著涼快些咱們逛逛街,瞧瞧有啥需要采買的。”
“咱就買點吃的得了,花那些錢,太破費了。”
程老二一臉欣慰的看著她。
邊上張氏看著莫桂榮點了幾壺最便宜的涼茶,笑著打趣兒道,“嫂子,真不是我說你,你和二哥你倆就是不知道享福的,如今林氏這般能耐能賺錢,你看你倆摳搜的,今兒個呀,我高興,這一頓茶水我請了!”
“張嬸,怎麼能讓你破費呢,大家夥跟著我們進城來,肯幫我說辭,已經是無上恩德了。”
林今夏一臉窘迫的說著,她連忙從荷包裡取出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