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還是朝著謝無雙伸出手,“姑娘,我不勸你人要往前看,但你說這樣畜生不如的人活在世上,你卻因為他丟了性命,值當嗎?還沒到時候,乾坤未定,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得到報應呢?”
“是你!”
驀地一道冷冽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
程望遠方才出來時他便瞧見了林今夏和人議論著什麼。
待到他快步走來,仔細才看清,原來這男子是孟暢!
他先前在孟暢的書局抄書,可沒少被孟暢克扣錢財。
孟暢自然不認得程望遠。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隻是自己斂財時的工具人一個罷了。
“看到沒有,老子在城中威望多高,認識我的人誰不曉得,我孟暢差錢嗎?會花你的錢?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一個賣酒女,整日和一幫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你還想攀附老子!我不打死你!”
孟暢說著又是一巴掌要朝著謝無雙的身上掄過去。
林今夏出手及時,護在了謝無雙身前,她詫異十足的打量著程望遠,“你還和這種人認識?”
她的語氣中是滿滿的鄙夷和嫌棄。
程望遠低沉的嗯了一聲,又道,“他開的書局,我之前給他抄書。”
“原來是這小子啊?你克扣貧苦讀書人的工錢,還騙取人家姑娘的錢財,搞大了人家肚子不負責,我跟你說,你這種人下雨天千萬彆出門,當心一道雷劈死你丫的!”
林今夏一聽程望遠的話,腦中怒火蹭蹭上漲,她擼起衣袖指著孟暢的鼻尖一番叱罵。
孟暢疑惑的瞅了瞅程望遠,又瞪著林今夏,“你、你,哪裡來的野豬成精,我要生的你這般模樣,我都不好意思出門了我!有缸粗沒缸高的玩意,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孟公子大庭廣眾之下,拿著他人短板缺憾作為攻擊他人的利器,又豈是君子所為,你還開著書局飽讀聖賢書,實在是令人咂舌!”
不等著林今夏開口說什麼就被程望遠給搶了先。
她先是驚愕,接著又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眸望著程望遠。
沒想到他懟人也蠻有一套的嘛。
孟暢語無倫次,他指著程望遠的鼻尖,“你這種人,以後休想再和我們書局合作做生意往來了!”
“你欺騙同僚,克扣工錢,這生意買賣不做也罷!”
程望遠一甩衣袖,一正言辭的說道。
他那張俊逸不凡的臉上覆上一層冰霜。
即便今日一襲素衫的他,麵對著眼前一身錦衣玉衫的公子哥也不輸半分氣場!
這還是林今夏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程望遠這小子有點小帥。
她不禁咂舌,帶有幾分欣賞的點了點頭,“就你這種人,誰稀罕賺你那仨核桃倆棗的,你賺那昧良心錢留著自己後半輩子慢慢花吧!”
林今夏長籲一口氣,她挽著一旁女子的胳膊,示意著一起離開。
謝無雙走時一把撩起自己的長發,她攥著匕首朝著自己青絲上砍去,“孟暢,你與我二人今日恩斷義絕!你莫要忘了你今日做過的這些事!”
“一幫窮酸鬼,滾得遠遠地,最好彆讓老子再在這城裡見著你們!”
“要不然,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孟暢毫無半分悔改之意的跳著吵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