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爹娘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可是程望材依舊不肯相信。
他這才離開家多久?
林氏憑啥能賺到那麼多的錢?
“爹娘,你們還要偏袒林氏到啥時候!我都聽說了!”
“她害的人家歡歡姐一家子吃了板子,要不是她趙嬸至於身負重傷到現在還未痊愈嗎。”
程望材扯著嗓子同程老二據理力爭著。
莫桂榮見自己說啥兒子都聽不進去,她著急也無濟於事,“你就是個糊塗蛋!你爹打你還是打輕了!”
林今夏不由得長籲一口氣,她環視了一眼四周,看了看家人們,“娘,你和爹你們先彆著急著生氣,當務之急咱是應該先想想望材弄壞人狼毫筆的這件事。”
“我弄壞人家的狼毫筆,我想法子我去賺錢賠錢就是,用不著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
程望材說罷轉身就要走。
若非程望遠攔的及時,隻怕他這弟弟已經離開了!
程望遠拽著他的手臂,神色嚴峻的瞪著他,“你拿什麼賠錢給人家?上等的狼毫,貴的,一根筆要上百兩!”
“我……我……”
程望材支支吾吾,他左右張望著,緊張又局促卻也同時無言以對。
他若真的有法子,就不會直接從學府跑回來了。
程望遠長籲一口氣後,淡淡說道,“你回家,同我,同爹娘將這件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
“我不去,我想法子賺錢去!”
程望材掙紮著還想要企圖甩開程望遠的手。
他長年累月執筆著墨,哪有程望遠的力氣大。
“程望材,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做錯了事情就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
程望遠一道厲斥落下,霎時間周圍寂靜無聲一片。
林今夏瞧著程望材灰頭土臉的往家裡方向走去。
路上,她本意是想勸勸程望遠和程老二他們,結果卻瞧著一個個臉上神色凝重,氣壓低的離奇。
到了嘴邊上的話,她還是沒說出口。
程家小院兒裡,一家人剛一進門,程老二反手就將木門關上門栓穿起!
“爹,我……”
程望材磕磕巴巴,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家人的眼睛。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起初林今夏合計著,那一根狼毫筆能要得了幾個錢?
大不了花幾十兩銀子賠給望材的同僚得了。
可那會子她聽到程望遠說,好點的,甚至可能價值百兩!
她從給人看氣運開始到現在為止,錢都沒攢夠一百兩銀子呢!
程老二連連用手摩挲著臉,錘頭歎息,“不妨,實在沒轍,就給咱這老屋給賣了吧,加上那五畝地,湊一湊,我看看再去表親那走動走動,借一點。”
一家子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偏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程望材還要逞強,“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東西是我給人弄壞的,理所當然我去想法子賠錢給人家!”
“你想法子,你能想得出什麼法子?”
“你是打算出去偷,出去搶?還是你覺得憑著你程望材這張臉,能到外麵借到上百兩?人家憑啥借錢給你?”
程望遠毫不客氣的對他劈頭蓋臉的一番數落。
末了。
沒等著林今夏反應過來,程望遠往她的方向看來,“林氏,和你商量一件事。”